,大概和李花儿一般的年纪,眉毛上扬,唇红齿白的,眼睛里散发着顽童的光芒。
而个子高些的那个,大约十七八岁,身形单薄,虽然剑眉星目,但是气质却很是内敛,薄唇轻抿,嘴角也和吴大太太一样,总是扬着的,倒是掩去了薄唇带来的冷漠之感。
李花儿知道,吴家大太太有两个儿子,想必就是这两个了。
那吴小少爷先叫的李果儿,待姐妹二人停住了了,他就指着李花儿,对李果儿笑道,“你家这个傻姐姐真的好了。”
怎么每个人看见她,都是同样的一套话?李花儿在心中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
李果儿却笑道:“见过二位少爷,我姐姐真的好了。”
吴小少爷带着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李花儿一番,问道:“傻姐姐,听说你病刚好,就打了齐小五?你很会打架吗?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和你说,在学堂的时候……”
这位吴小少爷喋喋不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那个高些的吴大少爷,照着肩膀捶了一下:“你在学堂都学了些什么?”
吴小少爷并不怕自己的大哥,不过被大哥这一锤,也不敢再提打架的事儿了,就只是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将手中的东西扔给李果儿,道:“给你玩的。”说罢,便跑开了。
李花儿向着李果儿手中看时,却是一个草编的蟋蟀笼子。
倒像是特意出来,就为了送这笼子给李果儿的一样。
吴大少爷倒是面色如常,对着李花儿一拱手,道:“舍弟多言,还请姑娘见谅。”
李花儿看着这位吴大少爷一本正经的模样,噗嗤就笑了出来,避身一让,笑道:“不过是玩笑话,大少爷不需要如此。”
吴大少爷再是一笑,也向着弟弟跑开的方向去了。
李花儿看了一眼这二位少爷的背影,对李果儿笑道:“你和吴家的小少爷认识?”
李果儿握着那小笼子,跟着姐姐一起出了吴家的大门,笑道:“嗯,以前爹爹还在家的时候,就认识的。”说着,李果儿问道,“姐姐在大太太的屋子里,看见了高椅和高床没有?吴家每个屋子里都有,都是爹爹给做的呢。”
李花儿听说,“哦”了一声,又问:“那东西倒是稀罕,爹怎么会做的?”
李果儿笑道:“说是翁县令刚来的时候,吴家大老爷和三老爷去拜见,看见了县令大人家里就有这样的东西,大老爷觉得有趣,就找到了爹,和爹说了大概样子,爹依着话做的。还有吴家正在盖的绣楼,也是爹爹服劳役前留下的图纸,不过去年秋天的时候,吴家才开始盖的。”
李花儿眉头轻皱,不但是因为李大的本事,也是因为……
“爹和吴家关系很好吗?”她问。
李果儿点点头,笑道:“爹爹在家的时候,和很多人都很好的。邻村的人也会找爹爹做东西的。还有陶家的新房子,都是爹爹给做的。”说着,李果儿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如果爹爹还在,咱们家一定很好的。”
何止是好,那应该是……会非常好。
乡野人家,会做木工并不奇怪,但是会做图纸的,却寥寥无几。
那只能说明,李大识字、还会做图,这本事,就很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