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在椅子上,而那本迦蓝经则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
“青沅参见母后。”苏青沅连忙行礼。
秦太后这才抬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苏青沅低下头,表现极为谦恭,“臣妾听闻太后这几日来静宁寺修养,皇上极为孝顺,不忍与太后分别,臣妾不忍心见皇上烦忧,才来请母后回宫。”
“就凭你?你难道不清楚,哀家究竟是为何来了静宁寺?!”
苏青沅没想到秦太后竟如此直截了当,一分面子也不给,当下令她感到窘迫,而这时,秦太后却还咄咄逼人,穷追不舍。
“都是你这个妖孽,如果不是你,皇上也不会忤逆哀家的意思!妖孽一日不除,国家一日不安,你别以为你来了就能改变什么,这后宫的毒瘤,哀家非除了不可!”秦太后说得兴起,满脸的愤怒。
苏青沅一言不发,直到太后说够了,说完了,这才缓慢开口,“臣妾自问从未有一天对皇上及所有人起过歹心,亦不知在太后心里,臣妾竟是如此不堪。”
秦太后却是冷哼一声,不说话。
苏青沅仍旧低着头,下定了决心,“这次的事情皆因臣妾而起,母后想要如何处罚臣妾都绝无怨言,只是千万不要因臣妾而伤了皇上和您的感情才好。”
秦太后听了这话脸色一凛,“哀家与皇上多年的母子情分,岂是你一个外人说伤就伤的?!”
苏青沅怔了一下,红了眼眶,“臣妾嘴拙,还请母后原谅。”
秦太后看着她,像看怪物一般,“这里没什么人在这,没有人看着你,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苏青沅微微一怔,也不反驳,“只要母后愿意回宫,母后怎么说怎么做青沅都愿意接受。”
秦太后倏然沉默了,看着她不禁微微蹙了蹙眉,而后站起身朝她走过来,一把托起了她的下巴,目光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什么撒谎的蛛丝马迹,“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苏青沅看着她,目光真挚,“我自己的身份我自己清楚,如果不是皇上不计前嫌,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如果不是皇上,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对皇上,不只是男女之情,更有恩情,我敬他,爱他,他为我做的这一切我今生无以为报,只想用余生来对他好。我什么都不懂,只想能为他排忧解难,只知道如今这样伤的是皇上的心,损的是皇上在外的名声,为了一个我,实在不值。”
秦太后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眼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声音顿时阴阳怪气起来,“真是生得一副狐媚模样,难怪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说罢,便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把甩开。
苏青沅还来不及深究秦太后眼底的情绪是什么,秦太后却看着她冷笑起来,“你说,你为了皇上什么都肯做,是吗?”
苏青沅看着秦太后那饶有深意的笑,心里感觉着不寒而栗,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是。”
秦太后又和郑嬷嬷对视了一眼,诡秘一笑,而后看了看桌上的迦蓝经,又看向苏青沅,“既然你这么喜欢抄写东西,那就把这里的经书都抄一遍,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