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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回头,长修就知一空出去了,俯身,他单手罩住她的后脑,在她唇上亲了亲。
柳婵转而搂住他颈项,不放他离开。
纠缠,热度渐浓,沉迷最深的还是柳婵,紧紧搂着他,已忘记今夕是何夕。
最先清醒的还是长修,撤开唇舌,他抵着她的额头没有离开。
“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要焦急,虽说你的脾气是你的护身符,但也要适可而止。有的时候,被逼疯的猛兽什么都做得出来。”低声的说着,他的声音几分暗哑,但是却更性感好听。
闭了闭眼,柳婵深吸口气,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更是让她迷糊不已。
“我知道,你动作也要快些。”柳婵点点头,她明白,而且有分寸。
搂着她腰的手轻拍了拍,长修复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莫淘气,我走了。”
几分不舍的放开手,柳婵看着他,看着他起身,然后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柳婵微微噘嘴,心头自是不爽。原来看着一个人离开自己,是这种感觉。
他还是走了,而且他走了之后,这整个西院里大内侍卫更多了。
这西院眼下就恍若个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坐在软榻上看着外面,柳婵不禁摇头,她这回真成了笼中鸟了。
那时想过,若是做了笼中鸟她就去死。但是现在她可不会死,死了还怎么见长修,她还没得到他的人呢。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批丫鬟,这些丫鬟与以前服侍柳婵的那些有明显的区别,她们看起来更强装。
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柳婵长眼睛会看,这些丫鬟各个都是练家子。与外面那些大内侍卫不相上下的样子,即便她长了十只手,大概也敌不过她们中的一个。
得这种待遇,柳婵不知该说些什么,褚极是真担心长修留后招,所以严防死守。
不过,依据他这种布置,即便长修真的有后招大概也不顶用。看守的太严密了,她飞不出去。
本以为会一直如同笼中鸟似得待在这里,谁想到下午就又来人了。
精致的软轿停在了楼下,抬轿的穿着宫装,一瞧就是宫里人。
随着软轿而来的还有柳承昭,这么些日子一直没见着他,他不出现,柳婵还以为他死了呢。
上楼来,柳承昭一身的官服尽显身份,脊背挺得直,昂首挺胸,看得出他最近过得不错。尽管因为无暗生的事儿惹得褚极生气,但是柳婵是他女儿,犯了再大的错误,似乎也没什么。
不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柳婵上下看了他一通,“柳大人又春风满面,看来又得赏了。”
她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柳承昭想当然生气,这是以前的柳婵决计不敢的。
不过,生气也无法,他又实在不能将她如何。
“殿下要你进宫,虽说这不合规矩,但是你在这里我更担心。若是出了事,先遭殃的就是我。把你送到宫里,我也放心了。”柳承昭双手负后,他说的倒是真心实意,眼下还真就是这种情况。
哼了一声,柳婵不甚在意,看见那轿子她就明白了。而且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守卫更加森严,人在里头想飞都飞不走。
“进了宫,就要老实本分些。虽说殿下纵容你,但是不代表会一直纵容。若是惹他生气,你恐会小命不保。所以,放聪明些。相信用不了多日,你和殿下大婚的消息就会昭告天下。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有你这种好命,懂得珍惜才是。”柳承昭说着,其实还是隐隐有些得意,他的女儿即便不是完璧之身,但也一样能做太子妃。
眼睛微微睁大,柳婵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说大婚的事情。即便褚极知道她和长修发生了‘关系’,但他还是选择娶她,他的认真已经有些吓到她了。
“下楼吧,进宫。”不理会柳婵诧异的样子,柳承昭也是急于把柳婵送出去,在他家里他很不放心,生怕她会突然不见了。
坐在那儿不动弹,但不代表就拿她没办法。那身体强装的丫鬟过来,两个人一边一个,直接将她架了起来。双脚离地,柳婵想挣扎都没得办法,只能眼睁睁的被架着离开小楼。
两个丫鬟力大无穷,把柳婵带下楼,最后又把她塞进了轿子里。没让她出一点力气,也没让她觉得疼。
坐好了,轿子也抬起来了,而且抬的很稳,柳婵也没觉得晃。
大内侍卫前后左右的护卫,柳承昭也骑马走在最前头,他和大内侍卫负责把柳婵送进宫里。
阵仗大,亦是担心出了府邸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不止柳承昭一人心惊胆战,大内侍卫亦是不敢松懈半分。
这种待遇还真是头一次,柳婵靠坐在轿子里面无表情。
进了皇宫,也不知会怎样。皇宫太大了,若是到时逃跑,难度都加大很多。
不过,若是有长修的小喇叭带路的话那估计会容易些。所以,长修给她的眼泪她得省着点儿用,说不定到时她就得指着那些小喇叭呢。看不见他们,岂不是误了大事儿。
一路朝着皇宫而去,其实路途并不近,不过这一行队伍走的快,大概也是怕路上有变数。
大概半个时辰,柳婵听到了宫门开启的声音,以前也进过宫,不过那时是另外一个人的天下。
而眼下,是褚极的天下,单是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换天原来就是这么容易的事儿。
宫殿巍峨沉肃,但诚如褚极那时所说,宫中很安静。多余的人都被送出了宫,那后宫之中干净的好像就从来都没住过人似得。
后宫,柳婵可从没来过,而眼下她直接被抬到这里来,目的也显而易见,根本不用解释。
落轿,柳婵慢动作的出来,视线所及之处尽是奢华。同时也是一个笼子,华丽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