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秀芳点了点头,然后按照聂铮指示,缓缓的退到椅子跟前坐下。
待到贾秀芳坐稳之后,聂铮缓缓端起茶杯,抬头看他一眼,道:“我离城的这段时间,倒是辛苦你了。”
贾秀芳摇了摇头,笑道:“大帅客气了,能为大帅操劳,这原本就是属下的份内之事。”
聂铮轻轻抿了口茶水,继续道:“红玉上次他们到来的大队人马,是否都已经安排妥当?”
贾秀芳拱手道:“回禀大帅,夫人携带过来的两万六千三百余人,全部都被属下临时的安排在了临江县和阳州城之内,具体该如何分配,还是得由大帅来做决定才好。”
聂铮摆了摆手,道:“都说了你是阳州城的监州,这些事情你自己决定即可,不用顾虑太多,反正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肯定支持。”
听闻此言,贾秀芳再次躬身行了一礼,道:“属下多谢大帅的信任及厚爱。”
聂铮微微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我离开阳州的这段时日,可有事情发生?”
此言一出,贾秀芳犹豫了片刻,一副语言又止的模样。“大……大帅,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此情景,聂铮眉头一皱,不悦道:“几天不见,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拐弯抹角了起来,有事论事,但说无妨。”
贾秀芳深深的吸了口气,神情凝重的道:“大帅,临江县城内出乱子了。”
“什么?”
聂铮脸色一沉,缓缓放下茶杯,道:“临江县城不是一直交由苏东山在掌管麽?怎么会出乱子?到底怎么回事,速速道来!”
贾秀芳微微沉吟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大帅,就你离开阳州城的这段时间,苏东山手下那帮下属,将临江县城闹的不得安宁,民怨很深。”
聂铮眼神逐渐阴冷,他再次端起茶杯,低头望着已经见底的茶叶,淡淡的道:“他们,到底闹出了多大的乱子?”
贾秀芳沉声缓缓说道:“自从大帅来到阳州之后,便将临江交与苏东山掌管,起先的时候,他们也算纪律严明,行为本份,可是随着时间一长,他们在龙虎山养成的那些绿林习气,便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根据临江县城的信报,苏东山麾下有一名头目,叫做左青峰,此人跟随苏东山多年,乃苏东山的心腹爱将,此人虽然勇武过人,但是却极其喜爱喝酒闹事,每晚夜巡之时,必带领一帮亲信去春宵坊喝花酒,言谈举止嚣张跋扈,临江县内无人敢招惹他们。
就在四天前,这左青峰借助酒性,清晨路过一家混沌店的时候,居然当街调戏起那店家岳老翁的小孙女儿,岳老翁气愤不过,便上前劝阻理论,结果惹恼了左青峰,被他失手打成重伤,当天晚上,那岳老翁便因伤重而不治身亡,同时,那老翁的孙女儿也是一个性格刚烈之人,因为不堪受辱,气愤难平,当晚也撞死在了临江县衙的门口。
谁曾想,这一下子便引起了临江县城内所有百姓的公愤,而且那翁孙两人所在的岳氏宗族,在当地是有名大姓,于是那岳氏宗族的族长,便召集了数百号宗族人员,气愤填膺的前往县衙讨要公道和说法,结果,苏东山闻讯之后,带领兵马前来镇压,双方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虽然此事被苏东山强行镇压了下来,但是岳氏宗族的人员,却死伤了数十人,而他们的族长岳****以及一些核心的宗族子弟,更是被苏东山关押进了县衙的牢房之内,据说,前天那些岳氏家族的人员,准备结伴前来阳州向大帅讨要公道,可是苏东山为了强行将此事压下,擅作主张,封锁了所有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如果不是县衙内有暗信传出,属下一直到此刻都被蒙在鼓里……”
“砰”的一声巨响,聂铮当场就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只见他脸色铁青的咬牙道:“好一群混账东西,居然如此的嚣张跋扈,简直愚蠢可恨到了极点!马上着人备马,我要连夜赶往临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