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意?
“没有。”盛夏微笑道,“只是觉得……这圈子水太深!”
一旦你置身其中,就再难以分辨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何为真,何为假。
何为委身逢迎,何为逢场作戏。
而你用肉眼所看到的,只是聚焦在镁光灯前,他们情深不悔。
正惆怅,长发却被苏木轻柔地撩起一绺。
盛夏顺势望向苏木,恰见他微微一笑,温声道,“不要想太多。”
闻言,盛夏靠在苏木的肩头上,点了点头,忽而唇角一勾,问道,“苏木,如果我把今天看到的消息爆出去,威胁那些人,是不是今后我想演的戏,就没人敢和我争了?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从此以后,恶毒女配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苏木陪着她认真地想了想此事的可行性,点头,“可以,今天的所见所闻,足够你今后横行整个圈子。”
“那这家店的老板会不会拿着菜刀砍了我?”
“不会。”
“为什么?”盛夏不解地抬眸,看向苏木。
苏木轻点一下头,不疾不徐道,“这是傅祁的餐厅,他只会负责善后,不会来找你茬,所以……”他微微一顿,垂眸在盛夏的发顶落下一吻,含笑道,“你随意玩就好。”
盛夏:“……”
一小时后,两人吃完饭,苏木先行去取车。
盛夏在餐厅里转了一圈,百无聊赖之下,缓步走出。
刚行至餐厅门外,恰被一个拿着花篮的女孩吸引去了目光。
花篮里还留着零星的几支红玫瑰,花身上包着一层薄薄的透明花纸,花纸下,鲜红的花骨朵已然盛放,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盛夏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你的花。”盛夏轻声问道,“可以卖给我吗?”
闻言,卖花的女孩微微一怔。
她卖了一整晚的玫瑰花,倒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来找她买花。
可送上门来的生意,自然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女孩点点头,对盛夏甜甜地一笑,“还剩下九支,姐姐你要几支?”
盛夏轻“嗯”了一声,张望了一眼苏木离去的方向,见他还没回来,忙道,“全部给我吧。”
说着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钱包付款。
女孩接过盛夏的钱,将手里的花悉数递给盛夏,想了想,好意道,“姐姐,你是要追人吗?我可以帮你哦!”
“怎么帮?”
“我有这个!”
盛夏的目光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向她挂在胸前的小型照相机,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拍立得。”女孩笑眯眯道,“马上能出照片的那种照相机,我可以免费送你一张照片!”
正说着,苏木由远及近,缓步而来。
朦胧的月色下,他身姿清隽,眉眼温润,一双如墨黑眸,恍如漩涡般,引人沉醉。
盛夏眨眨眼,稳定心绪,将手里的玫瑰花悉数递出,“送你。”
苏木挑着眉头接过她手里的花,扫了一眼。
九支。
“好没诚意。”他轻声道,“还有吗?”
“有啊。”盛夏微微一笑,眸光看向卖花女孩的方向,“看那边。”
苏木却不动作,反而伸手轻捏住她的下颚,凑近,吻住。
不远处,“咔嚓”两声,女孩手里的相机应声拍出照片。
恰是苏木和盛夏侧脸接吻的模样。
月色下,那微醺的脸颊,尤为醉人。
……
苏木是送盛夏返回剧组下榻的宾馆后,和闫一汇合一起离开的。
美国的事还没处理完,他能挤出一天时间陪她,已是不易。
盛夏明白,可看着苏木离开的背影,还是觉得鼻头发酸。
一个多月没见面,刚见面又要分离的感觉,真比被人眼睁睁地夺走了她最心爱的糖果还要酸涩。
眼见着苏木所在的车身早已消失不见,盛夏却还眸光沉沉地望着那车的背影。
闫瑟心里一叹,终是没忍住,提醒道,“回去吧,你病没好,不能吹风。”
话落,盛夏轻“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着,随着闫瑟走进电梯。
行至房间门外,闫瑟先行用房卡将房门打开,目光扫了一圈,见无异常,这才脚下一转,走向门外,“夏宝,我去隔壁房间里拿东西。”
之前因着苏木在房间里,闫瑟为避免麻烦,早已将自己的东西,搬了一些去闫耳的房间,此时苏木离开,她自然也要再次将东西搬回自己的房间。
门锁“吧嗒”一声落响,盛夏站在原地怔了一怔,这才抬脚走向自己的房间。
可等她把手按在那金属质感的微凉的门把上,却又忽然不想打开这扇门。
打开做什么呢?
只有她一个人守着空落落的一整间房。
可正当盛夏犹豫地一瞬,那房门却忽然被人从内打开,盛夏心里一惊,还来不及躲闪,已被那人紧扣住手腕,扯进房间。
“嘭”的一声,房门关闭的瞬间,盛夏也被人甩在门后。
脊背一痛,身前的人顺势压下。
浓烈而刺鼻的酒味涌入鼻间时,盛夏心头一闪而过的唯有一个念头。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