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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沧桑的脸上有几点岁月的坑洞,右边的脸颊上一颗黑痣特别明显,他嘴唇很厚,其内两排褐黄色的牙齿,那是常年被香烟的浇油熏染的,里面还错落着几颗货真价实的金牙,他看见左权进来,并没有马上发作,因为他知道,能在这个年纪做到副省长的年轻人,一副有恃无恐,云淡风轻的样子来到自己面前,足以说明他的背景并不简单。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如此不顾影响,肆无忌惮地行事。
左权来到了那张红木桌案五尺外站立,面色平淡道:“苍书记,你找我?”
苍生乐弹了弹烟灰,正色道:“小左啊,我找你来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说实话,你年少有为,只要安安稳稳做下去,前途无量,成就未必在我之下,我和貳省长对你寄予厚望,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
左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自在,中指习惯性地一扶眼镜说道:“苍书记,有些风气都是我们惯出来的,一昧地纵容只会滋长这些毒瘤的嚣张气焰,你说句心里话,如果有一天你的女儿找到你,说自己在办公室里被来自帝京的富少当众非礼了,你能无动于衷吗?”
苍生乐眉头紧皱,神色不悦道:“小左啊,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现在不是如果的问题,甚至不是对与错的问题,你站得位置还不够,看不到外面的天有多大,现实就是八大家族联名声讨你,让我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这件事我处理不好,到时完蛋的不光是你,还有我,甚至一手提拔你的貳省长都得跟着被牵连,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门路,但这些门路对八大家族来说,都不好使。”
苍生乐说完后,将那抽到不足一半的雪茄掐灭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身子向前坐了坐,十指握拢,胳膊顶在桌子上,手指背抵在下巴上,严肃地盯着,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左权从怀里掏出了雪茄,点上后吐了一口缭绕的烟雾,那黑色的墨镜下是让人猜不透的神色,他掐了掐手指甲,开口说道:“给我一天的时间,我给你个交代!”
苍生乐脸色变幻不定地盯着左权那一张扑克脸,最终平定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一天时间,如果你没处理好,你的仕途到此为止,并且我会把你交给八大家族处置,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左权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则重磅消息传来,这消息的震撼程度甚至不亚于先前左权打了八大家族的脸,那就是从医院醒来的八大浪子竟然联名检讨自己的过错,下决心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工作,并且致电自己的家族放弃追究这件事情,甚至说如果家族坚持追究就自杀明志。
苍生乐听到这消息后久久沉默不语,他看不透左权这个年轻人了……
至于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原因,还要追溯到那密室中的半个小时,左权,不,左鸩枫用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教会了那八大浪子做人的道理,当面对一个神一样的敌人,那种无力感会让憎恨变成敬畏,这是斯德哥尔摩现象的一种,就一如当年左鸩枫为了救韶华音用枪顶在那名少女的额头,让那名少女绝望后又得到了希望,从此彻底无法自拔。
……
“你们好,我想请问,左鸩枫的家在几栋几单元,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了……”
J县,左鸩枫父母居住的望海小区,来了一名少女,她婷婷玉立,清扬婉兮,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