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辉认真道:“妹妹可能有所不知,浔阳王叔幼时最得皇爷爷宠爱,但皇爷爷驾崩之时,他只有十多岁。为了江山社稷,皇爷爷最终还是选择了父皇即位。”
他说的这些,肖轻晚还真知道。
而且根本就不信他的说辞,于是冷冷一笑:“别讲这些前尘旧事,殿下不妨直说眼下我要做什么决择。”
北辰辉只好跳过那一段:“总之,浔阳王叔跟父皇之间,与另外两位王叔有诸多不同。轻晚妹妹现在身为符阵师,想必清楚自己可能造成的影响有多巨大吧?”
肖轻晚呵呵一笑:“何必说得这么委婉,你就说皇帝舅舅跟浔阳王舅舅总有一天会势同水火不就得了?你今天来,是想问我以后帮谁?”
她说得这么直白,北辰辉有些难堪地看看周围的下人。
--这里,毕竟是浔阳王府上。
肖轻晚却没有任何反应,更别提让下人们退下的事了。
北辰辉便明白了她的态度,苦笑道:“呵呵……看来妹妹还是与浔阳王叔更为亲近些。”
肖轻晚只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北辰辉还不死心,道:“轻晚妹妹,你可知道,关于长公主食邑的事情,孤一回青玄城,就立即恳请父皇为妹妹主持公道。可是这个要求,却被父皇按下了。”
肖轻晚简直懒得理他了。
要是觉醒之前,她还有可能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
可现在,小小一块封地的税赋,她又岂会放在眼里?
北辰辉也明白,以她“符阵师”的身份,愿意效忠哪个国家,都会被倾力培养,以后甚至有裂土为王的资本!
但他现在,却不是要拿这个诱惑肖轻晚归顺,而是为她分析形势、阵情利害:“父皇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觉得妹妹与浔阳王叔更为亲近,恐怕到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到这里,见肖轻晚还是不为所动,不禁有些急了:“孤是真心担心妹妹,妹妹就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心吗?还要孤说得有多明白?”
--如果你继续跟浔阳王这么亲近,父皇肯定不会眼看着你成长起来!
而只要你肯向我们靠近那么一点点,荣华富贵尽在眼前!
肖轻晚轻轻一笑,眸子里却是一片微凉,“那我要怎么做,才算是决择对了呢?”
北辰辉重重叹息:“妹妹何必装不懂呢?”
肖轻晚笑了。
淡淡地瞄了他一眼,这一眼,却将北辰辉从头扫到脚。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嫁给你就是最好的表示?
呵呵,你是觉得自己哪里能吸引我?
北辰辉被这么一扫,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觉充斥在心间。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眼前这位,可是集美貌才华于一身。
如果能成为太子妃,夫妻同心,远比培养一位异性王的符阵师牢靠得多!
这种机会,不是每个国家的储君都能遇到的!
只要目的达成,她成了他的女人,还怕桀骜难驯吗?
他忍下这份轻视,缓缓道:“孤知道妹妹高傲,但凡有才之人,都是持才放旷的。可是妹妹,有时候这份傲骨,却会成为你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