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那是以后的事儿,以后我和月梅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再求到你们,咱们定然不给工钱了。我知道几位大叔是疼惜我们做小辈的,可这次真不行,这次可得按说好的来,今儿你们一日就给我将房子给盖好了,若是不出这工钱,那我可是不仅言而无信,我良心上也过不去,几位大叔可不能这么为难我的。”
月梅抿嘴笑了笑。
这人一开始装哑巴,说是懒的不想说话,现在倒好,不管是和她还是和这几位村民,那真是一套一套的,简直就是个话篓子。
不过这话一说,几位大叔怕是真不好再拒绝了。
果然,程大力没办法,率先接了一串铜钱,数都没数就往袖笼里一扔,“行,那下回再有啥事,你可一定得叫大力叔来!”
“好,一定叫您!”良明清笑道。
程大力带了头,其他三个就也接了,均都是没好意思数的往袖笼里一扔,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一个个的都忙不迭的跑了。
几人回家后发现原来说好的五文钱变为了六文钱,心里对良明清就更是高看,这就是后话了。
月梅跟着一起将人都送走,这才笑着上下打量了两眼良明清,道:“真没看出来,你这人是个因为懒不想说话的人。”
良明清一怔,继而哈哈大笑:“慢慢看,以后你就能看出来了。”
“这么说,你之前不是因为懒不想说话,而是因为不想和我说话,才懒的不想说话?”月梅眉头一皱,立刻想明白了。
良明清的确是这样,对于该说的话,对喜欢的人说的话,他从来不会省略。但若是不喜欢的人或者是没必要的人,当然能省则省。
不过这也不足以让他装哑巴。
之前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你可真是聪明!”良明清赞道:“我都还什么都没说,你居然就什么都猜到了。不过这个你可不能怪我,若是一开始我看见个女的就凑上去说个不停,那也不太好,对吧?”
对是对,可……
算了算了,她心大,何况是一开始的事儿,也着实没必要去生气计较。
“那个大锅和两个盆都是在族长那里借的,你和我一起送过去吧。哦,饭团子还有剩吗,若是还有,正好带些过去给族长的孙子吃。”月梅干脆岔开了话题。
“有,好有好几个呢。”良明清说道:“我越来越觉得你聪明了,连人情世故都懂。”
月梅嗤他,“不傻的都懂!”
良明清本是看她转移话题,想再顺道夸两句,好叫她忘掉他一开始的恶行。谁知道一句夸奖居然撞到了枪口上,还真不如不说。
还剩了五个饭团子,正好是装在盆里的,倒是直接给端去就好。月梅端了两个盆,让良明清拿了锅,两人又从程家屋后的小路走了一遭。
新的茅草屋盖的比较大,旧的倒是也没有修的必要了,顶多修修窗子和门,而再来的拉院子,这些良明清都能搞定。所以第二日就没有再请人,他修旧屋,月梅则打扫新房,两个人一连忙了整日。
到了初五,良明清则一大早就出了门,先是拎了些荤菜素菜回来,接着又去了村里说是要请人打个新的床和桌子。
毕竟是要成亲了,家里也不能一样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看着良明清忙的脚都不停,月梅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只趁着他不在家,把新房子里里外外收拾好,又给他顿顿都做了极为丰盛的饭菜。
终于到了初六,一大早两个人就相携着往县里去了。县里离的远,他们没有马车没有牛车,只能靠着脚走,若是路上运气好也许才能搭个顺风车。
因此两人天麻花亮的时候就出发了,一路走到程家村的路口,远远的月梅却看见了程月杏。不仅是她,和她一起的还有个中年妇人,看背影,十分的像那日远远见过一面的董太太。
程月杏正扶着她往另一条岔路口走。
良明清也往那边看了眼,但却是一时没认出来程月杏,他问月梅:“怎么了?是村人吗?”
董太太是董怀礼的母亲。
想到初二那日遇见董怀礼时良明清说的话,月梅摇了摇头,“应该是吧,不过有些远,看不清是谁。不管了,咱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