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情况紧急,表妹勿要往心底去。”他解释说道。
方惠钰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平公主若真和谢二老爷和离,消息肯定会传出去,但他为人女婿,却不好背地里说这些闲话。
周承朗摇头道:“没什么事,和咱们府上无关。你去陪外祖母吧,我回去还有事。”
方惠钰点点头,正要应声,周承朗已经转身走了。
她忙叫住了周承朗,“朗哥哥,三日后是我爹爹的五十生辰,你没有忘记吧!”
周承朗倒是没有忘,便是他忘了,也自有人提醒他的。
他没有回头,只伸手摆了摆,示意是知道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方惠钰抬手擦了眼泪,眼底却浮现了一抹倔强。
周承朗回到聚福堂,冯嬷嬷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要走。
周承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得心里就有些空。
“好好照顾大奶奶,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他吩咐道。
冯嬷嬷恭敬的应下。
用过晚饭,陆冲才回来,他脸色十分不好,一进书房就反手关上了门,“主子,那秦大夫不是给二老爷看病的,他是给二老爷下了药!是一种先让人变得迟钝,然后慢慢的神志不清,最后会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药。且二老爷本也不是得了风寒,他是被打了!”
被打了?
谁敢打二叔?
而且打了就打了,二叔居然都没有说出来!
周承朗一瞬间,就怀疑到了王氏身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若是被女人打了,那是丢脸的大事,二叔肯定不好意思说出来。可是王氏一个女人,如何打得过二叔,不是她,那是谁?
周承朗想到了周承鸿。
陆冲也想到这一点,他朝着周承朗点了点头,这事儿,虽然当时二房及时封了门,可他们有人在二房做事,消息还是传了出来的。
若真是被二弟给打了,二叔的确更不会说出来。
不过,这秦大夫给二叔下药,是受了王氏的指使,还是三叔的指使?又或者,王氏和三叔一起指使,而二弟,也知道!
“秦大夫给二叔下药的事,是谁指使的问出来没有?”他问陆冲。
“说是三老爷,给了他一百两的银子,还说事成之后,会再给四百两。”陆冲道:“秦大夫说,这都是三老爷私下里交代的,就是那药,也是三老爷给他的。”
三叔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想对付二叔了?
周承朗想不通,但今日却觉得王氏的态度实在蹊跷,他吩咐陆冲道:“盯着点三叔和二婶,二叔被下药的事情,我看二婶只怕也知道。另外秦大夫那里,叫他照样上门给二叔治病,不过不许再下药,你问问看他有没有解药,若是没有,尽快去找看哪里有。”
陆冲不满,喊道:“主子,二老爷有可能就是害你的人!”
哪里有救害自己的人的道理。
周承朗道:“你也说是有可能,那就是说,也有可能不是他。不知道真相之前,他到底是我的二叔,教养我一场,有人要害他,我难道不救吗?”
那样的人,和畜生又有什么两样?
虽然如今两人观念不同,会有争执,而二老爷更有可能是当初不希望他回来的人,但一切没有查清楚前,二老爷却更是小时候那个手把手教他骑射的长辈,不是父亲,胜似父亲。
儿子可以忤逆父亲,却不能害父亲,也不能对父亲的生死视而不见。
陆冲还是不甘心,但周承朗既然吩咐了,他也只好悻悻的应下来。心里却在想,一定要盯紧点二老爷和三老爷,早一点查出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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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梅在公主府住下,直接就住在安平公主上房的碧纱橱里,同吃同卧,时时刻刻都陪在安平公主身边。
安平公主却只在当时硬起了一会,之后虽然被月梅盯着不得不吃东西,但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之后却依然是蒙着被子掉眼泪。更是几次鼓足勇气,都没有把谢二老爷招来,提起和离的事情。
她偷偷落泪,声音虽轻,然而月梅与她隔得不远,又时刻关注着她,自然是知道。
可什么话都说了,甚至她连珍味轩暂时都交给谢娇和大妮儿管了,别的,她也不知道再如何劝安平公主了。
次日,宫里来了人,是成泰帝的小女儿柔嘉公主。
因着成泰帝的偏心,她对瑞安郡主很不喜欢,连带的,也不大喜欢安平公主。来了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因着皇后娘娘叮嘱她不要劝月梅,来了之后连话都没和月梅说两句,只瞧了安平公主后便走了。
安平公主见如此,心里又是难过。只觉得谢成章对她不好,成泰帝也对她不好了,她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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