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带着一道电流般,让她一阵颤栗。
似乎,这样的时刻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安然的脸颊上一片通红,是发烧温度过高导致的,那双翦水秋瞳中有些湿漉漉的,樱唇虽然干涩,带着抹淡淡的红,却显得更加迷人,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你为什么还会对我这么好?”恍惚间,安然就把心里所想的问出来了。
司墨琛唇角的笑意一僵,眸光淡淡,说道,“安然,你真是什么都不可以,就是蠢得可以。”
怒!
安然半眯的水眸登时睁大,她哪里蠢了?如果她蠢,那把她这个蠢货收进cr的他又是什么?
……啧,她在想什么,谁蠢了?
门铃响起,司墨琛顺手将毛巾搭在臂弯间,走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衣服还有些凌乱看起来像是匆匆忙忙跑过来连鞋子的鞋带都没有系好的史莱特医生,右手夹着一个医药箱,金色的头发上沾着些雨水。
“少,少爷,十五分钟还没过吧?”史莱特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d国话,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
司墨琛淡淡地点点头,转身走进里面,史莱特赶紧跟上。
史莱特是司墨琛的私人医生,负责司墨琛的健康问题,每个月都会去一次庄园给他检查身体,突发情况下也是随叫随到。
可是史莱特没有想到,司墨琛大半夜把他抓起来,可怜他还在和老婆亲热,穿上衣服冲出家门就往他说的地址跑来。
这可是他史莱特医生第一次被司墨琛叫到庄园以外的地方来给人看病。
史莱特是英国人,对自身的行为和举止都相当注重,可是这样衣衫不整鞋带都没系好的场景,还是第一次。
他先给安然量了量体温,然后从医药箱里开始配药。
“这个是外敷的,贴在额头上大概半个小时就能退烧,这是内服的,上面有说明。”史莱特一口不标准,但是说的一板一眼的d国话让安然听的差点没直接笑出声来。
实在太有喜感了。
史莱特走后,司墨琛拿起那块退烧贴看了几秒,撕开一头,用两根手指捏着,将安然的上衣撩开些,贴在肚子上面。
安然傻眼了,怎么贴肚子上了?
“司墨琛,你好像贴错了……”安然拿过一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感觉到自己那块退烧贴,一阵汗颜。
“嗯?”司墨琛拿起史莱特放下的药瓶,正在看上面的用药说明。
“这是贴额头上的,不是贴肚子上的。”安然嘴角抽了抽,这又不是治肚子疼的,退烧贴你往我肚子上贴个毛线?
司墨琛拿着药瓶的手指顿了顿,面部几不可见的一僵,然后——
动作很快地把那张退烧贴从安然的肚皮上撕下来,贴在她的额头上。
啪的一声,贴的稳稳的。
安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内心是崩溃的,也对,她怎么能指望这个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大少爷会分得清退烧贴是贴哪的?
司墨琛把药分好放在瓶盖里递给安然,“吃了。”
安然看着瓶盖里颜色不一的药粒,吞了吞唾沫,这吃下去该不会有事吧?
她倒不是担心史莱特医生的能力,而是对司墨琛表示深深的担忧……
安然默默接过瓶盖,吸了吸已经开始流水的鼻子,塞的有些难受。
每次只要一生病,安然再怎么讨厌吃药的性子就会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把药吞了,什么都比不上身体舒服来的重要。
这次也不例外。
或许是药力的原因,安然本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眼皮一点一点往下坠,越来越沉,鼻子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司墨琛见她睡着,蹲着的身子站起来,走向安然和安小包的房间中间。
他走到安小包的房间门前拧了拧上面的锁,是锁死的,于是走到安然的房间门前拧开锁,门很顺利地开了。
他从安然的房间里拿出一张被子,盖在安然身上,轻柔地将她的脑袋抬起来,塞了个抱枕在上面垫着。
做好这一切之后,司墨琛就地而坐,手肘撑在沙发的边缘,看着安然的睡颜。
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滴答答作响的声音,慢慢衍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这五年,司墨琛以为自己早已经从失去她也能活的错觉中清醒过来,可是当她真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再也骗不了自己。
哪怕,他骗得了所有人,骗得了她。
可是隔阂还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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