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死鱼?
安然额上划下三道黑线,一下坐起来,抓住安小包软乎乎的脸蛋揉啊揉,“臭小子,几天不收拾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安小包无辜地歪了歪小脑袋,看了眼头顶,然后严肃地对安然说道,“妈咪,这里没有瓦哦。”
“哼。”安然轻哼一声,“对了,这几天你都跟夜一在一块,打听到安伯朗的消息没有?”
安小包放下背包,然后盘腿坐在安然身边,看了眼地上碎成一团的衣服,有些疑惑,难道家里遭贼了?
“打听到了,他腿部和手部轻伤,还有严重的烧伤,短时间内不能出院的。”安小包拿起一块碎衣服瞅了瞅,看着安然,“妈咪,这些衣服怎么都被剪烂了?”
绝对不可能是他妈咪做的,因为这些衣服都是按照她喜欢的款式,他和妈咪亲自去挑的呢。
“被一个幼稚的女人给剪烂的。”想起来这个安然就觉得脑瓜仁都疼地直打抽,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估计就不会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如果可以,她能不能离开这里呢……
“这里住进来了别的女人?”安小包一听,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小包子不知道?
“没错,宝贝晚上千万不能乱跑,不然那个女人会跳出来把你抓走的!”安然做了个抓人的动作,然后往地上一倒,死活不想再起来了。
谁知安小包却是嫌弃地看了安然一眼,瘪了瘪小嘴说道,“宝贝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怕呢!”
“不怕最好,你要是怕了可别跑进妈咪被窝里求安慰。”安然在地上乐乐呵呵地笑着,一边蹬着脚把底下的碎衣服给踢开,舒舒服服地躺着。
地上的这一层柔软地毯,倒也不比广木上差。
她惬意地眯了眯眸子。
安小包撇撇小嘴,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色彩,他小包子可是男子汉,才不会怕咧。
晚上。
安小包看了眼墙上的钟,面前的笔电上面还打开了一个摄像头,电脑里面出现的场景是安伯朗所在的医院,安伯朗的病房里。
安小包滑动着鼠标,目光时不时看一下监控录像。
这是他让夜一装在安伯朗病房的针孔摄像头,也是为了他妈咪着想,如果安伯朗把这次事故迁怒到他妈咪身上,那就不好了。
而且听琉川舅舅说,安伯朗手上,还有一个重要的底牌。
这也是伊琉川不敢冒险回到d国的原因,就连他一直装作夜清岚和安伯朗联系,可是却从来没有打听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
只要安伯朗手里还有那个人的存在,只要他把那张牌拿出来,能动得了他的人,少之又少。
安小包就从来不认为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外公是个好对付的人,他能在夜家被灭的时候带走他的外婆,然后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机了。
应该是伤势太严重了,安伯朗和林素秋一直没有醒来。
安小包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些渴了,于是站起来,往外走去。
走廊里漆黑一片,路灯的光芒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勉强能看得清楚东西。
安小包的步伐很稳很平,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会有的沉稳步伐,这也多亏了夜一他们这段时间对他的锻炼,才会有这么显著的效果。
这让以前一味知道保护妈咪运用自己聪明小脑袋的安小包突然明白了,要想和敌人斗,还得先用身体拼死他们。
他还小,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安小包扶着楼梯上的扶手走下楼去,打开客厅的灯光,然后走到冰箱前,在冰箱里找牛奶。
冰箱东西太多,安小包找了一个没找到,于是走到旁边的冰箱前,打开看了看,牛奶就放在和他身高相对的位置,伸手就能拿到。
安小包拿了瓶酸奶关上冰箱,转身准备回去。
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刚想迈出另一只脚,惊悚的一幕在这时发生了!
一个脸色苍白睁大双眼嘴唇血红的披着头发的白裙子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啊!”那个女人像是没想到突然会看到人一样,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灯光问题,其实安小包穿的是一身深蓝色的吊带牛仔装),直愣愣地看着他。
安小包顿时就傻了,也没叫出声,就是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女人。
“鬼啊!”还没等安小包出声,那个女人就立刻转身,朝着楼梯使劲跑去,差点没摔个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