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归于安静。
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朝着下午四点钟慢慢爬去,床铺上睡得香甜的安然才缓缓醒来。
窗外阳光洒进来,灿金色的光芒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将大半个房间照的顾盼生辉。
安然慢悠悠地睁开眼皮,晶亮的水眸中带着些血丝,樱桃粉唇还有些微肿,看起来格外诱人。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便觉得浑身就像是被拆卸重组了一样,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酸痛和疲惫,动一根手指都是要命。
“怎么回事?”安然觉得脑袋有些晕沉,没有疼痛难受,大概是体质不一样的原因,她不管喝了什么酒,都不会宿醉,只是第二天脑袋会有一些晕。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掀开了盖在身上的空调被,水眸突然紧缩,小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这这这……
这特喵的发生什么了?!
雪白皮肤上的青紫痕迹让她一向淡定的大脑出现了几分钟的死机,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
她不是第一次,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蚊虫叮咬留下的痕迹,这些东西证明,昨晚的疯狂。
她的大脑快速转动起来,拼命思考着昨晚上的会是谁。
司墨琛?
貌似他的可能比较大啊!
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她不是在隔壁才对的么?怎么跑到这里了了?
安然懊恼地伸出手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坐着的身子往后倒下,用空调被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有些懊恼,有些甜蜜,说不出的复杂。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枕头上的一张便利贴上,好奇地伸手拿过来,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正是出自司墨琛的手笔。
有事先离开,回庄园等我。
安然看着上面的字体,有些不满地在上面谈了几下,脑海中突然钻出一副画面来,她把司墨琛扑倒了还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哇去!
特喵的她怎么可能会有胆子做那种事情?!
不过想想,她昨晚喝醉了,的确有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要死了!”她把脑袋迈进被子里,万分懊恼地大吼一声,恨不得跑回昨天把那个自己给掐死一样。
想到昨晚上那一幕幕,安然就觉得小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烫得厉害,根本就没脸再去见司墨琛了。
过了一会儿,她从被窝里钻出来,朝着浴室走去。
沐浴完之后,安然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腿间的难受还在,小腿也有些微颤,不过都被她咬牙挺住了,在心里暗骂几声那个精力充沛的变太!
她昨晚是喝醉了才不管不顾地跑进来的,她的东西还在隔壁,看了这间房间一眼,她关上门去了隔壁,幸好东西还没有被清理走。
她拿了东西离开,办了退房手续,就离开了袭花苑。
安然脸皮再厚这一刻也被磨薄了,怎么可能乖乖回去庄园,拦了一辆的士报了温妮公寓的位置离开了。
回到公寓,安然迈着还有些虚浮的步子走到门前开门,在心里愤愤地骂着司墨琛,一边拿钥匙开门。
丫的,她怎么会笨到用色诱这个方法去阻止他们,温妮那个死丫头出的什么主意……
门打开,安然正要举步进去,却被玄关处的一个身影吓得浑身一颤。
“啊!”她低呼一声,吓得差点往后倒去,幸好及时稳住了身体。
这里的安保一向不错,应该不可能是小偷。
安然凝眸一看,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居然是温妮!
“妮子,妮子,你睡地上做什么?”安然好笑地蹲下来,用手轻轻拍了拍温妮的脸蛋,这丫头不会是醉了吧?
还是昨晚上见到苏十月太激动了,激动到连床都找不到了?
可是手心一碰到温妮的皮肤安然就觉得哪里不对,温度不对!
她将手心覆在温妮的额头上,传来一片滚烫惊人的温度!
她发烧了!
情况容不得安然多想,她立刻把温妮扶起来,她的身子软软的,完全没了平时的杀伤力。
安然心里简直一万只包子呼啸奔腾而过啊,本来双腿还在发颤,现在还背着温妮下楼将她背到停车场去取车,差点没要了她半条命。
“要死了!”安然翻了个白眼,费力地把温妮扶进车内,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也坐上驾驶座,车子一窜出去。
安然把车开去了医院,在那些医生护士的帮忙下把温妮送进了病房里。
“病人只是因为着凉引起的风寒感冒,退烧之后醒过来就好了。”医生一边叮嘱着安然,一边快速地在一个病历本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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