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包抿着小嘴思考着,那张王牌,他或许知道是什么。
很可能就是夜七那天给他汇报的事情,那个名叫夜九的,组织之一的人。
他既然是随着夜清岚去了安家,那么夜清岚和安伯朗离婚后并没有带走他,而是让他留在了安家,极有可能,夜九不是听从夜清岚的命令去保护安然,那么很可能就是——
为安伯朗所用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荒唐了,夜家的人,十人组织中出来的一员,竟会和组织对抗,并且为虎作伥?
想想,安小包就觉得有些讽刺。
可是也只有夜九有这个能力帮得了安家的安氏企业起死回生,他本身也拥有着一部分的夜家产业和势力,靠着这些,救活一百个安氏,就是有可能的。
夜一曾经说过,十人组织只认持有秘戒的人,而且十分忠心,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夜家而存在。
既然如此,难道这个夜九,会是一个特例?
而且据夜七所说,夜九最擅长的不是武道,也不是冷兵器,而是他那一身超乎完美的医术。
医毒本是一家,他的医术有多厉害,他的毒术就有多么让人惊叹。
夜七还说,十个人中,只有夜九,独独对医术感兴趣,可是他的武道和冷兵器的运用,也是相当厉害的。
之所以会排行第九,还是因为他故意而为之,除了当时的夜家家主,谁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如何。
“这次去,很有可能会亲眼看到那张王牌的真面目。”司墨琛轻呵一声,黑眸中闪烁出一抹冷光,像是从海面反射出的光芒一般,深邃幽暗。
——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并没有睡着,而是躺在那张简易的床/上,闭着双眼,努力屏蔽掉外界的声响,过了好久,她才从一片混沌中睁开了双眸。
她一直曲着手捂着耳朵,长时间维持这个动作导致手臂有些麻痹,一动弹,一阵难受的酸痛立刻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蹙起秀眉。
站起来甩了好几下手臂,安然才觉得缓和了一些,一张小脸略显苍白,封闭的船舱里空气沉闷,令她觉得很不适。
她走到那扇门前,将放在那儿的食物挪开了一些,这才试探性地去扭门锁。
虽然知道这门极有可能是锁上的,可是……
咦?
安然讶异地看着半开地门缝,嘴角抽了抽,好吧,她还是低估他们了,既然这里是海上,就算门是开着的她也不一定跑得了啊。
能出去透透气,总归是好的。
安然探出脑袋在门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人守着,于是便走了出去。
从楼梯走上去,安然来到船上面,迎面而来的就是夹杂着鱼腥味的海风,湿湿凉凉的,而且是冬季,吹在脸上,冰冷刺骨。
安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然后便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双手放进衣兜里,缩了缩脖子。
可真冷。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夜晚的海风不仅冷,海水并没有一点白天时看到的湛蓝,而是像染上了墨汁一般,黑的深沉。
船上很安静,除了风声和海水拍打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安然也不会傻到认为这个船上没有人,难道还能无人驾驶不成?
她走到栏杆边,看着黑沉翻涌的海水,心底莫名一沉,虽没有那种“深海恐惧症”的惧怕,可不管是谁,在这种情况下,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那些人对她疏于防备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片深海中,除非她长了翅膀,不然怎么逃出去?
可是……
就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她不甘心。
“别白费心思了,你是逃不出去的。”冷漠的声音从安然身后响起,带着一抹讥讽。
安然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戴着深色墨镜,还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旁,他的右手手肘放在栏杆上,一身淡漠地看着一望无际地海面,看不清他的容貌,就连声音也有些刻意压低的模糊。
安然心底却是一惊,下意识地将捧着脸蛋的手放进了兜里,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难道是为了钱?
她是司墨琛的妻子这件事情公布了这么久了,有人盯上她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绑架犯。
还有叶籽……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怎么能相信她呢,一开始就不该抱着能见到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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