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帆一愣,随即苦笑道,“我知道,你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比以前更加坚强,也更加聪明了。这六年来,你吃了不少苦,我都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玉清落急了,“是,六年前我是受了打击。可是再大的打击,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吗?能让她忘掉以前所有的本事吗?能让她在原本一窍不通的医学上突然成绩飞涨吗?能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吗?能让一个人的行为举止甚至是习惯都完全改变吗?”
离子帆愕然,这些事情,他自然想过。可是,可是……她明明就是清落啊。
“但是,你的耳边有一颗痣,我记得的。你对于作临那么痛恨,你对玉宝儿那么好,你怎么可能不是清落呢?”
玉清落脑袋开始涨涨的痛,这,这她要怎么解释才好?
“离子帆,南南说你身上有一个精致的荷包是不是?上面的刺绣一定很好对吗?”
离子帆怔怔的点点头,“这是当年,当年你……给我的。”
玉清落摇摇头,从袖中翻出一个小小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朵花,一朵乱七八糟的实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的花。
她将帕子递给他,说道,“这是我昨天绣的帕子。”
离子帆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帕子上的那块刺绣上面。
随即瞳孔一缩,骤然拿出身上荷包。完全不一样的熟练程度,完全不一样的走针方式,完全不一样。
要说这两样东西是同一个人绣的,只怕没人会相信的。
“你……”
“离子帆,我只能告诉你,你喜欢的那个玉清落,她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对,我也是玉清落,我的身体是玉清落,可我已经是那个不认识你的玉清落,没有在玉家生活过的玉清落,没有和你有个一段情的玉清落。我对玉宝儿好,也是因为他确确实实是我的弟弟,我恨于作临,也确确实实是因为他害过我。”
她说的十分绕口,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是离子帆听完,脸色却骤然变得惨白,直愣愣的盯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半晌,才听到他唇角微张,语气有些飘忽的问,“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明白的对不对?”玉清落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了。
离子帆倒退了两步,嘴角勉强的扯了扯,却发现扯不起来。
他用力的摇摇头,“这,这不可能,太荒谬了,太荒谬了。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不可能的。”
“或许吧,我也觉得这种事情十分的荒谬,我至今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玉清落笑了一声,她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时,就觉得这是一场梦。
只是那会儿刚醒来的时候,她就面临着生孩子的困境,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剩下把孩子生下来。
再后来,看着经过自己努力得来的孩子,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他治好,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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