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小耳朵磨着夙素的脖子,痒痒的,惹得她咯咯地笑。
下一秒,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拎着芭蕉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我说过不许抱它。”
芭蕉显然经验丰富,四只小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抓住素素的衣襟和头发,墨渊怕扯疼夙素,也不敢强行把芭蕉扔出去,只能拎着它吊在夙素胸前,就是不让它往里钻。
夙素也不去救可怜巴巴地看着它的芭蕉,任由它这么吊着,她故作苦恼地叹道:“它是公的嘛,我知道啦。可是一直憋在袋子里,芭蕉都要憋坏了,这里是森林不是雪地,我怕把它放地上,它跟不上我们,会出意外,要不,你帮我抱吧。”
这次换夙素可怜巴巴看着墨渊,墨渊嫌弃地看了芭蕉一眼,芭蕉也鄙视地看了一眼他平坦硬邦邦的胸部,眼中的嫌弃比他更浓烈。墨渊的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墨来,抓住它的爪子强行将它抓过来,根本没让它有钻衣襟的机会,一只手托着它的腹部,一只大手按住它的颈脖和脊背,把它死死地扣在两只手中间。
这个姿势实在算不得舒服,芭蕉拼命地挣扎,可惜身体被镇压,四条短腿刨得再用力,也没一点用处。一会之后,它终于累了,生无可恋乖乖趴在墨渊手心上,也不知它是受虐体质还是真的觉得这个姿势挺舒服,居然享受地哼哼了两声,墨渊的脸更黑了。
“哈哈哈。”夙素在一旁哈哈大笑,一手挽着墨渊的胳膊,一手戳戳芭蕉的脑袋,心情非常的美好。
那边两个人一路上嘻嘻哈哈打情骂俏,这边这对也不消停。
墨渊和芭蕉不对盘,靳衍痕显然是和生孩子这个话题杠上了。
“辰儿,以后我们先一个儿子,再生女儿,你说好不好?这样哥哥就可以保护好妹妹,不会被人欺负。”
楼辰不理他,他也丝毫没被打击到,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或者生三个儿子,再生女儿,等我们老了还有这么多哥哥护着她,咱们也能放心。”话才刚说完,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摇头说道:“不不不,不好,还是先生女儿,这样就没有臭小子和我争女儿啦。等女儿大了,再生几个儿子,我们老了以后,就让弟弟好好照顾姐姐,恩,这个最好!”
某人对自己的决定非常满意,仿佛下一刻就能有个女儿似的,楼辰实在看不下去,抬手朝他的脑袋用力地拍了一下。
“嘶!”靳衍痕一把抓住楼辰的手,一边翻开她的掌心查看,一边说道:“辰儿,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头,万一伤了手怎么办?!快给我看看红了没有,我帮你吹吹。”说完装模作样地吹了两下,就紧紧抓着人家的手,死也不松开了。
“……”
一群人都无语了,这脸皮怕是比西北大营的营墙还要厚吧!
燕甯默默看着前面两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为阿辰和夙素找到了心中所爱而开心,同时又伴随着莫名的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那一瞬间的情绪低落,也没能逃过楼曦的眼睛。
“怎么了?”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燕甯扭头看去,入眼便是一袭白衣的儒雅公子。说起来她也挺佩服楼曦的,不管去哪都一身白衣,他还总能保持那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揉了揉太阳穴,她随口回道:“没什么,可能有些累了。”
“累了就什么都别想了,哥哥会照顾你的。”楼曦抬起手,准备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顶,下一刻,只听到“啪”地一声,他的手就被燕甯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这人从小就这毛病,总想当她哥哥,打都打不怕,燕甯白了他一眼,“滚!我才是你姐姐!”
燕甯的精神终于不再萎靡,楼曦笑了笑,如她所愿的“滚”了。
一行人回到西北军营的时候,已过子夜,在森林里待了一天,所有人都累得了,顾云也没多训话,让他们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未离将燕甯送到大营外,并没打算进去,准备看着燕甯进去之后就回永穆族。燕甯劝他留下,明日再走,未离没答应,她也没办法。
“你路上小心些。”嘱咐完他,刚转身要走,未离忽然又叫住了她。
燕甯疑惑地看着他,未离墨色的眼眸中,蕴藏着她看不懂的心绪,半晌后,他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庄逐言。”
燕甯心头猛地一跳,不知道怎么回答。
未离沉默片刻,清冷的嗓音没有什么情绪地说道:“我明天回一趟纵横商行,让他们打听一下西瑜的消息。”
她双眸微睁,满眼的惊讶,她以为未离就算不会责怪她心里放不下庄逐言,也一定会对她失望,不可能还帮她打探庄逐言的消息。然而她看了又看,并没有在那张清冷漠然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地敷衍。
她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说出了“谢谢”两个字。
燕甯终究没有拒绝未离,她确实很担心庄逐言,已经一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怕现在不问,以后会得到一个她承受不起的答案。
未离点了点头,未做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燕甯叹了一口气,觉得她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她几时有过这样长吁短叹满心纠结的时候?
燕甯恨恨地想,庄逐言果然是只祸害人的妖孽!
算了,等查清楚他的近况,确定他平安之后,就再不要想这个人了!
------题外话------
壮壮,大家都在秀恩爱,你怎么还不回来?
壮壮:呵呵,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