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甯在西北大营住的房间,一直都是位置稍远,但环境安静、布置简单的小木屋。
今天的小木屋里,硬是多挤进来一个人。
“我陪你一起去。”
庄逐言这次回来之后,忽然变成了一块牛皮糖,燕甯去哪,他就跟去哪。听说燕甯一行人要去墨家,他都没搞清楚墨家是个什么地方,就说要一起去。
燕甯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回西瑜吗?上次不是说,你父皇的身体已经……若他驾崩的时候你不在可怎么办?”
庄逐言对她的关心很是受用,笑着回道:“放心,我没回去,他不会死的。”
“……”这人说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
眼见着心上人完全没懂自己的意思,庄逐言不得不起身,走到燕甯身边,半蹲下身子,与她面对面,认真地说道:“甯儿,我说过让你等我回来,现在我回来了,你就没这么容易赶我走了。”
燕甯承认自己对这个人,动心动情,但那又如何呢?他们两人中间,终究是隔着一个皇位。爹娘不会同意她嫁去西瑜,哪怕是皇后也不行,她也不想困守在皇宫一辈子。
燕甯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那你的皇位怎么办?”
庄逐言微微一笑,回道:“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我还要给你当驸马呢。”
“给你当驸马”几个字都快成了他的口头禅了,燕甯愤愤不平,怒道:“我那时候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好像是自己强抢他过来做驸马似的。
庄逐言也不去凳子上坐着了,就这样蹲在燕甯面前,托着腮帮,欣赏着心上人发怒时生动鲜活的模样,笑道:“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燕甯无力地垂下肩膀,嘀咕道:“你和靳衍痕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谁?!”庄逐言猛地站直身子,幽深的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燕甯懒得理他,下一刻,下巴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捏住了。
“谁是靳衍痕?”他才离开不到两个月而已,怎么又冒出一个男人来?!
庄逐言的醋意表现得太明显了,就好像怕别人闻不到似的。燕甯脸颊微红,用力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回道:“是我妹妹阿辰的心上人。”
“哦~”解除了情敌的警报,庄逐言又恢复了那副懒散清傲的样子,笑道:“这么说也不错,连襟确实也算兄弟,如果我们都是近期才遇到你们姐妹的,可不就是失散多年嘛。”
燕甯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现在的样子,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更想揍你。”
庄逐言剑眉微挑,食指轻轻摩挲着眼尾,暧昧地笑了笑,回道:“那还请公主殿下多多怜惜,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
今天的庄逐言特别喜欢笑,燕甯本就没法抵抗他的笑容,如今他还刻意地卖弄风情,笑得如此暧昧。燕甯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怒得大叫一声,“不许笑。”
两人皆是一怔,同时想起了结伴而行时,那一段短暂而快乐的时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燕甯的嗓音略微低沉,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一般女子笑声清脆,但就是这低低的笑声,硬是让庄逐言听得心尖发颤。
“甯儿,我好想你。”
庄逐言伸出手,环着她的肩膀,将人抱进怀里。燕甯本是坐着的,被他这样一抱,头刚好靠在他胸口上,有力而急促的心跳骤然闯进耳朵里,搅得她的心跳也失了原有的频率。
有些情感,不去碰触的时候,可以欺骗自己说,其实感情也没什么深;有些人,不去想的时候,可以假装没那么想念,但一旦看到那个人,就会发现,她的身影早就深植于心,再怎么假装都无济于事。
唯有将她抱在怀里,心才能安定下来,才能肯定,她就在身边。
所有人都说,他的唇长得好看,庄逐言却觉得,燕甯的唇才是最美的,有一种无尽的诱惑,吸引着他去采撷。
庄逐言微微弯腰,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
燕甯的唇微凉,庄逐言的唇很热,只是这么贴着,两人便同时一僵,就好似双双被人点了穴道,全身都不能动弹,只有唇上香软的感觉清晰地传到脑子里。
庄逐言忍不住想舔一下,看看它是不是甜的。然后他就真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燕甯的心跳得飞快,那温热微湿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她终于回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开,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庄逐言的耳根也有些红,“咱们两情相悦,我都非你不娶了,为什么不可以亲你。”
燕甯都被他气笑了,“我又没说,非你不嫁,谁准你……”
“唔……”双唇再次被灼热的唇舌堵住,燕甯脑子再次一懵,还没等她再推人,庄逐言已经将她放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些伤人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以后我们如果不想听对方说出伤人的话,就用这个方法,怎么样?”
燕甯觉得自己耳朵都快热得冒烟了,这种无耻的话,他到底是怎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来的,她瞪着他,说道“不怎么样……”
“唔!”才说了几个字,她的嘴再次被某个混蛋用唇封住了。
轻咬了一口香软的唇瓣,他才将人放开,“这句话也不好听。”
“滚蛋!”
“唔!”
这个混蛋就像是黏在她唇上似的,燕甯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撕下来。
她这次学乖了,也不说话了,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若是平时可能还有些威慑力,此刻她发鬓微乱,双颊通红,嘴唇被吻得红肿水润,双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轻轻的喘息声不断地钻进他耳朵里。庄逐言认为,这样还能忍住一定不是男人,他是男人,所以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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