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者名单上,没有这个名字?”
“原本是有的,或许因为在下晚到太多,他们就将在下的姓名除去了。”
屠天看了一眼旁边王爷的手下,那人忽然中了邪般连声附和道:“有有有有有,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码子事,属下还以为他不来了!”
屠天不动声色地重又垂下头,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实在是由于,路上偶遇劫匪劫持一辆马车,在下出手将劫匪击退,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
“哦!”
仅仅一个“哦”字,包含了太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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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臣女要嫁给他。”
“是谁?”
二王爷惊得合不拢嘴,她的乖乖女还小,至少他自己还不习惯承认她已长大。此前她从未表示过对任何男人的兴趣,更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过,怎么突然就决心要出嫁了?作为父王,他竟然连那个人是谁都一无所知。
“屠天。”
“你说那个屠天?”王爷皱起眉头,“天大的笑话!你才刚刚见了他一面啊!”
“不是有很多人,成婚之前连一面都没见过么?”
“这,这倒是。但你是本王唯一的掌上明珠,本王怎能让你草草出嫁呢?”又换了温柔些的口气说:“影儿,爹跟你说,你还小,很多事情你没经历过,不明白。情窦初开的感觉是很美好,但一桩婚事不仅仅是你喜欢他这么简单,背后还牵扯到很多其它复杂的东西。”
“父王,臣女心意已决,此生不会再有所动摇。”
“女儿,你是在跟爹开玩笑么?人的一生那么长,你才活了几岁,就敢说此生不再动摇?你对他了解多少?他是哪里人氏?春秋几何?府上在哪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是否已娶妻生子?”
面对王爷连珠炮似的一串发问,疏影轻描淡写化解道:“这些都不重要,臣女无须知晓。”
“这些怎会不重要?本王若要嫁独女,必然要风光大嫁给门当户对之人,那将是君南国一件举国同庆的大事,本王怎可对那个人一无所知?!”
“臣女要嫁的是他这个人,又不嫁他的宅子、他的事业!”
“你!”
王爷对爱女一向宠溺,郡主也从小知书达理,从不忤逆父王的意思,今日之言可算是破天荒了。但这可是原则问题,关系到女儿终身的幸福,绝不可轻易退让:“好,就算不考虑那些身外之事,一桩婚事若要美满,首先要情投意合。我还得看看,屠天对你是否有意。”
疏影含羞,笑而不言。
“看你这意思,他也有意?”
王爷捻了捻胡须,六个儿子均已娶妻,这辈子竟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女儿情窦初开的模样。说实话,他对屠天那年轻人印象也不错,看气质,应该至少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若是门第相差得不过分,且也对自己的女儿有意,那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更重要的是,屠天简直像在马背上长大的一样,骑艺出神入化,就这一点,整个君南国恐怕无人可出其右。
王爷的小算盘拨得哔哩啪啦响:跟自己的皇兄保荐一下,封他个一官半职不在话下,就是赏个将军当当,也未尝不可。这样,自己闺女嫁给他,不就是门当户对了?重要的是,眼下以何理由将他名正言顺地留下。
打定主意,他派人把屠天唤了来:“敢问屠公子春秋几何?”
屠天毕恭毕敬答道:“在下不才,已虚度二十六个春秋。”
“嗯......”王爷还算满意地点点头,心想,二十六岁风华正茂,跟我那千金相差整整十岁,倒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屠天心想,爹,孩儿对不住了,为了不给你惹不必要的麻烦,先委屈你一下。于是对王爷回到:“双亲已仙逝,在下孤身一人,尚无家室。”
“哦?”王爷捋了捋胡须,“那公子以何为生?”
“回王爷,在下不才,除擅马术外一无所长,因此,以传授马术为生。”
“哦!”
王爷眼睛一亮,心生一计,既能照顾到掌上明珠的自尊,又可以将屠天名正言顺留在宫中与女儿相处,还便于自己观察。
“我的掌上明珠,你已见过。她自幼喜爱马术,就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名师指点。本王见公子技艺超人,不知你可愿留下来,指点郡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