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这场情伤,是他遇到的为数不多的挫折之一,让他真正成长,不再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我知道了,父王。对了,你刚才在找什么?”
“我在找一个小崽子!”
魔无上又咬牙切齿起来:“铁骨,巫山,你们俩给我滚出来!”
一个原本隐身的属下,战战兢兢现了身。
魔无上一拍桌案,冲他咆哮道:“铁骨,不是叫你们俩给我看好那个小崽子吗?”
“属属属下真的是不错眼地在那儿看着来着。那小子明明就在帐子里没挪过窝,刚才还哼哼唧唧唱歌呢,不知怎么就就就不见了......”
“别说手无缚鸡之力了,连爬都不会爬的毛娃娃,你都能给我看丢了,你说你是不是废物?要你还有什么用,什么用——”
铁骨知道魔无上如此暴怒的时候,自己必然凶多吉少,怕得两腿直哆嗦,竟是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魔无上吼道:“巫山他人呢?”
“他他他已经去找了!”
屠天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看着。
那个叫巫山的属下,发现小风华不见了,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他想了半天,觉得凭自己对魔无上的了解,留下来左右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趁没被发现,跑!大不了以后投靠别的几界,也好过受残忍的活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跑着跑着,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魂飞魄散地抬头一看,还好还好,原来是魔无上最宠爱的两名大将(官职“护君”)之一——凌刀刃!
“抱抱抱歉,请凌护君饶命!”
凌刀刃倒并不生气:“莽莽撞撞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巫山平时跟凌刀刃交情还算不错,一害怕就全招了。
凌刀刃听了以后大大咧咧地说:“不就是丢了个娃娃么,哪儿不能抓一个回来?有什么可怕的,走,我帮你在无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去!”
巫山感激不尽:“多谢凌护君!”
两人还没走到魔无上近前,就惊见一条人影从头顶飞过,重重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定睛一看,那不是铁骨是谁?一串八只浸了毒的钢爪,在腹部皮肉里排列得整整齐齐!
铁骨脸色铁青,眼睛凸出,口吐白沫,这下,就算他真是钢筋铁骨,也别想再站起来了!
屠天仍在一旁看着,忍而不发。
巫山腿都吓软了,也不等凌刀刃帮他说好话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鸡啄米似地磕起头来。
凌刀刃一见,连忙上去搭话:“无上,听说不过是丢了个娃娃,至于让您发这么大的火么?”
魔无上不理他,自顾质问巫山:“说,是不是你把那个小崽子给藏起来了?”
“属下不敢!属下没有!”
魔无上一抬手,又一排八只钢爪出现在指缝中,蓄势待发!
“无上!”凌刀刃企图拦住他,“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魔无上凶残的眼神转向他:“你想替他死么?!”
敌不过这眼神,凌刀刃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魔无上手腕微微一动,只听一声惨叫,巫山终究还是与铁骨同样的下场......
屠天终于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父王,是孩儿,孩儿将那个婴儿藏起来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不惧即将面临的惩罚。
“是你干的?你为何要如此?!”
魔无上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一双发红的眼睛咄咄逼人。
这个儿子到底还能不能信任了?
“他不是普通的婴孩,你知道他是谁的骨肉么?”
“知道。”
魔无上不解:“知道?那你还?”
“父王,冤有头,债有主。且不说越云泽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值得父王如此兴师动众,父王你都活了几万岁的人了,为何要跟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过不去?”
“所有的人都向着越云泽,你,是我最心爱的独子,就连你也要胳臂肘往外拐么?!”
“父王,仙魔势不两立,这孩儿明白。但是,越云泽从未想过,要取你我性命。逆天行的事,怪就怪孩儿没用,败给了他,除此之外,我们与他并没有深仇大恨,以至于要他断子绝孙啊!你有心爱的独子,别人也有啊!”
屠天对魔无上一向敬重,却并不是无话不谈,玲珑的事就从未提起过。
“天儿,你越来越放肆了!竟敢这样对你爹说话!他们修仙之人,根本就不该动情,就不该有什么子孙!再说,你留下这个小崽子,保不齐将来他就是另一个更强大的越云泽,他爹已经很难对付了,等他儿子长大了,不是给我们找更多的麻烦么!”
“父王,其它的事情,您要孩儿上刀山下火海,孩儿都在所不辞,但是,要杀一个手无伏鸡之力的毛孩子,恕孩儿不能从命!”
“天儿,我告诉你,这么多年,你爹我就是看越云泽不顺眼!他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看到他,我浑身都绞着劲儿的不舒服!你听着,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把那个小崽子的给我送来,以鉴孝心!否则,别再把我当你爹!”
说完拂袖而去。
屠天发狠地一拳砸进墙里,那面镶满宝石的墙差点整体坍塌,他的手也扎出了斑斑血痕。
他恨越云泽,恨他抢走了自己唯一心爱的女人,更恨他,不能好好保护那个女人,甚至他们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