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郁还未睁眼,就感到眼皮外一片朦胧亮色。
四下很安静,只有一种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嗡嗡声”。空气中还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她拼命向记忆深处伸出一只手去,想抓住那些能帮助她回忆起什么的碎片。
“我这是在哪里?又穿越了么?看来穿越真是种病,得治。”
从前,只要专心凝望自己所爱,就会穿越到其中去。一直到遇见了云仙,就再未穿越过了。
因为在他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和超越他的地位。
那么,为何这次又穿越了呢?云泽和小风华去哪里了呢?
一想到可能再次失去他们,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再一努力,睫毛微微动了动。
这时有个声音说:“她好像醒了。”
那声音,一点也不熟悉。
零星的脚步声走向她。她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包裹着自己的白色环形机器,散发着奇特光芒,正是它发出极其轻微的“嗡嗡”声。
两位身穿白大褂、面戴口罩的人,正附身观察自己。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那么遥远。
眼皮很沉,头晕。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把她从那环形机器里面推了出来。接着,她居然看到老爸、老妈和两个昔日闺蜜,紧张地围了过来!
乍见到这些久违的面孔,苍郁的心脏差点跳出喉咙,接着红了眼眶。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她,心里是怎样的翻云覆雨!仿佛分别了几个世纪、九死一生之后再次与亲友重逢!
“心心出事都半年了,整天精神恍惚的,也查不出毛病,这可怎么好啊?”
“阿姨,您别着急,我们都感觉她在一天天好转呢。”
“是啊,您看她脸色红润多了,我们跟她说话,她眼睛也比以前有神了呢。”
“既然医生都说了,一切身体机能,包括脑部都非常正常,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那次电梯出事的时候,她受了惊吓,肯定要慢慢调理的。”
“唉,新闻上总说,这里电梯出事,那里电梯吃人,真没想到,这回让我家心心给碰上了,六十多层楼啊,直坠下来......简直不敢想......我是不是该去雍和宫拜拜了?”
“阿姨,都过去了,别想了,现在咱们就考虑,怎么让她尽快恢复过来吧!”
“对,对......”
哦!原来自己是在一起电梯事故中受到了惊吓,都已经过去半年了!
之前在那环形机器上做的是脑CT......我是,我是谢丹心。
一抹忘却时光的恍惚。
春去秋来,日升日落,平凡的一天又一天,如流水般逝去。
闭上眼,她仿佛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段铭心刻骨的两世爱恋,一帧一帧地回放,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云泽宽阔又温柔的怀抱里,那独有的冰原般清冽的气息......
但越是渴望,越是摸不到,巨大的落差反复折磨着她。
被逼着去看心理医生。
那个慈眉善目的长者,对她表现出百分百的同情,诚恳地表示,对她说的每一个字深信不疑。
但转过脸去,就背着她跟她父母说,这姑娘还是沉浸在幻想世界里,要少嘲笑,多开导......
谢丹心凄然一笑。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真正拯救了谢丹心的,还是她自己。
有一天,她想起了逸尘镇遭遇灭顶之灾后,那位怀抱一捧艳丽小黄 菊的大姐说的话: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要更努力地活着。这样,等到他们转世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们一直过得很快乐,他们才能够释怀。
“我应该为爱我的人振作起来,更何况,也许他仍与我同在......”
又是半年过去,谢丹心的精神状况渐渐稳定,最后,终于恢复如常。
她也曾到地铁里去寻那张海报,却早已被撤换;她也曾上网搜“高聚总经理归海良”,的确有这么个人,只是,此人离奇失踪,已是三年前的旧闻!
而那款叫做《九云乱》的手游,当年红透大江南北,现在早已被雨后春笋般的众多新游戏所替代。
她在一张白纸上随意划拉着:“谢丹心,归海良,谢丹心,归海良,归——心——归心殿?”<script>
(fun() {
var s = "_" + Math.random().t(36).slice(2);
dot.write('<div id="' + s + '">');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2801611',
tainer: s,
size: '20,5',
display: 'inlay-fix'
});
})();
</script>
两度在“归心殿”度过的时光,确是刻骨铭心的幸福回忆!
归心,归心,难道这一场盛大的往事,都只是由心而生的幻境?
她不可以向人提起苍郁和云泽的故事,因为曾经刚尝试说了个开头,就被人当作又犯病了,莫不如将往事尘封心底。
她重新开始画画、拉小提琴,画出来的东西,却比从前沧桑了不知多少倍。每一个音符、每一下笔触,都有着快乐与痛苦交织的记忆。
她到新的公司去上班,生活翻开了新篇章。
穿越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在她脑海中以一种独特的姿态存在着,和她许苍郁的身份一起,与现实自由切换。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