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仙衣和秋景多说什么,老远就看见观棋撒着风就跑过来了,仙衣一见他那张笑歪了的脸就知道事情有门,而金风华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接着吃自己的,只是他莫名喂了瑜哥儿口甜的豆腐脑能让仙衣看出来,这货其实心里也很复杂的。
“少爷!少爷中了!”观棋抹了把汗道。
“行了,回去吧,下午人家该上门了。”金风华可是算好了时间的,如果中了,怕也不会排名太前,轮到上门报喜也要到下午了,如果没中,他们就好好转悠一圈,回去气也散了。
秋景一看就知道金风华是科考了,听着三少爷中了贡生,喜得满脸是笑,扯着自家男人就让装吃的,让仙衣他们路上带着吃。秋景的男人原来也是金家掌柜的儿子,不过他们是从陈家过来的,一家子一直在铺子里,很少进金家,只有逢年过节去府里孝敬,或是大夫人想起来问一问铺子的情况。秋景的男人也知道金府里有这么一位出身不好的三少爷,却没想到金家都倒了,这位到起来了,如今眼瞧着就要去殿试了,那就是名符其实的官老爷了。这时候不巴结还等何时?他们家本来就是金家的奴仆,这会子上杆子贴也不显得突兀,秋景的男人立刻装了好些韭菜盒子还有自家的肉饼什么的,哪怕不是好东西,可这时候孝敬就是有心。
与仙衣挥挥手,秋景顺了口气站在自家男人身边,来吃东西的有好些好事儿的就在旁边起哄道:“你们夫妻到是好运道,这下好了,有个当官的罩着,以后这条街谁敢动你们。”
秋景也不在乎自己曾经是奴仆的身份,反正现在也脱了籍,再说她自小就知道给有钱有权的人家做奴仆要比那些被人践踏的平民白丁强多了。哪怕这次只有意外遇上仙衣,可有了以往的交情,这情分总不能断,到不是她想占仙衣什么便宜,只有多个人多条路,傻子才会妄自菲薄躲起来不见人。
“瞧那少爷的模样,啧啧,殿试肯定不会差。”有个懂行的赞叹道,在沛国字写的好和人长的不错,在殿试时总会加分。
秋景笑笑,转身进铺子里了。
金风华一家坐在马车上吃着喝着,等到家午膳都不想用了,一问陈氏就知道人家还没来,再一问观棋,说考了六十多名,虽然排在前头,可也不算顶好的。总要按照惯例让人家前十名的先报,然后才轮到他们,不是说沛国京城里没有跑腿的小吏,人家就是图的个特权主义,前头的总从要排序着来,后头的才会扎堆,同时报。所以金风华排在下午一点都不奇怪。
回到房里的金风华放松了下来,六十多名比他想象的要好,如果今年殿试二甲取两百人,他就掉不到三甲,如果只取一百,也不过靠后而已,能入了二甲,进翰林院就十拿九稳了,等将来入了内阁,他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
金风华转过头,见仙衣在看自己,不由笑了,道:“怎么这么看我?”
“那个……秋景姐的事儿,你一早就知道?”仙衣略带尴尬的扯了扯帕子,她原不过只是想随意问问,等开口却发现有点像是质问。
金风华走过去,将她圈在怀里,既让她觉着有安全感,周围都弥漫着他的气息,却又不会太紧,这让仙衣也放松下来,向前倾在他怀里,甚至伸手回抱住他。仙衣觉着有些好笑,婚姻的最开始她惧怕他,对他总是恭敬不敢触碰,总保持着距离感,然而两人携手到了今天,那个害怕让对方不快的竟然变成了他,从什么时候起呢?他对她的感情霸道少了,窒息少了,细腻与温情到如温温溪流暖化着她的心,她想,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仙衣躲在金风华怀里,不敢看他的脸,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感谢他在婚后为她做的一切,不论是她知道的,还是她不知道的。
金风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抱紧了她,将脸贴在她的发顶,眼眶居然有点湿润,这简直是前世今生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可是金风华全然不顾,只觉着他抱着的就是他的全部。
等到陈氏派人来叫他们去正厅,两人的感情似乎越发微妙,就连陈氏都隐隐有了察觉,不禁欣慰而笑,只要女儿的婚姻稳定,夫妻恩爱,那她后半辈子也没有什么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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