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总裁今日特别的亢奋和奇怪,原来刑俞晴还在秘书室的时候,总会提醒大家不要多嘴询问老板的事,尤其是私事儿上的东西,做好自己的事情,按老板的意思来就行了。
可是这会儿,刑俞晴偏生外出办事,正好不在秘书室内。
大家左右为难,还是推举了年限最久也最资深的秘书拿主意,于是那秘书联系总裁往日作风,还是狠狠一道:“拿进去!”
结果,这资深秘书进来后话还没有说完,大办公桌前的男人已经不悦道:“交给朱副总裁。”
期间,他头都没抬,厉目在面前的件上扫过,恨不能一目十行,巴不得赶紧看完了好签字走人,可这秘书偏生不知好歹,这时候闯进来丢工作给他做什么?
没看见他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
他条件反射就暗忖了刑俞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才说要跟陆离结婚,就连秘书室的几个人都管不好了,这样不知道眼色?
那资深秘书拿着东西刚要转身,曲耀阳又像是遭过电击一般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什么的合同?哪家珠宝公司的?”
“是‘玉奇珠宝’,因为之前您说过,有关‘玉奇’的一切事宜您想亲自处理,所以我才……”
“拿过来吧!”
曲耀阳变脸变得太快,那资深秘书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让律师团和财务的人准备一下,安排这周三过去做工作对接……”他话才说到一半,立马抬起头来,“还有晚饭不要给我安排,谁请客都不要理他,一切公事公办。”
资深秘书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们那个凡事工作至上的曲总吗?他是吗?是吗?
曲耀阳火速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奔到车库里准备开车出去,却正好撞上曲母的车过来。
司机停了车,曲母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耀阳,正好,晚上一起吃饭吧!”
曲耀阳侧身去看,曲母的旁边果不其然还坐着聂皖瑜,后者看到他也是甜甜一笑道:“耀阳,我跟伯母今天上街买了好多东西,还有几件衣服是给你的,回去你试试,一定喜欢。”
曲耀阳皱着眉没说话,曲母已经甚是欢喜地道:“你看我们家皖瑜多体贴,今天我本来是带她上街买衣服的,可她心里总惦记着你,你看这都给你买了多少衣服。”
“好好的,给我买什么衣服?”他已是不悦。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人皖瑜她爸妈在北京给你们把日子都看好了,就下个月的月初,什么订婚啊都不用了,直接结婚。所以这不,我带皖瑜上街买新媳妇的衣服,人心里惦记的可都是你……”
“您说什么?”
“什么什么?”
曲耀阳冷冷瞥过聂皖瑜一眼,“怎么,她没同您说过,我根本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她没怀过孕、更不可能流产以至于之后永远都无法怀孕吗?”
曲母的唇角一抽,旁边的聂皖瑜已经万分受伤地瞥过座前的司机,泪红了眼睛。
曲耀阳见这情形也明白了大概,原先他只是猜测,这一刻却根本就是确定,曲母早知道聂皖瑜为了嫁进曲家使的那些诡计。又也许曲市长同聂家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聂家想攀曲家这门亲事,曲家需要聂家在北京照应——又是一门完全不顾他任何意愿的政治婚姻,似乎只要还在这个家里待着,他就一辈子逃不开这样的事情。
“聂皖瑜你下来。”
敛着眉站在原地,曲耀阳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句话出来。
聂皖瑜到底有些忐忑,转头看了看曲母,还是打开车门走到他跟前,“耀阳,你生我气了?”
“除了曲家的儿媳妇外,你的人生就没有其他愿望或是梦想?”
“你就是我的梦想。”聂皖瑜微笑,说得理直气壮。
“即使我现在一点都不爱你,以后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你还是要嫁给我为妻?”
“耀阳,之前我就同你说过,你现在爱不爱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并且有自信让你也爱上我,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轻笑起来,“很多年前,也有一个小女孩对我说过同样的一番话,她说我不爱她也没关系,只要她爱我就行。”
“我知道,那个人是裴淼心,你母亲已经同我说过,当年她也曾经义无反顾地爱过你。不过可惜,她的意志不够坚定,也没有我聪明,她除了默默爱你她什么都不会做,可是我不一样,我相信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我能够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