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丰一听,顿时大怒道:“你放屁!我父亲一生仁厚,河北谁人不敬!你杀了我父亲还想毁他一世英名,我杀了你。”
疯老头忽然大喊一声:“糊涂!你当时已经不小了,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每次案发之时,你父亲都不在你的身边?是不是每次都是你父亲第一个发现尸体?”
“你父亲当时已经被血螳螂所控,一到夜晚就狂性大发,好在他修为甚高,白天尚能夺回意志,这才打了电话给我,请我前去帮忙。”
“可那血螳螂一直吸食你父亲的鲜血,和你父亲已经合为一体,要想杀了血螳螂,就必须杀了你父亲,你以为我想动手啊!老子一生也就那么两三个朋友,杀了你父亲,比让老子自杀还难受。”
那张四丰虽然精神有问题,却不是傻子,听了疯老头这番话,顿时面如白纸,猛地一转头,脖子几乎扭到了身后,大概由于头颅扭动的幅度太大,导致声带也受了影响,嘎声道:“你说,树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
别人看不见,我却清楚的知道,他这话是对趴在他身上的血螳螂说的,而且我从他对疯老头称呼的转变上,知道他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疯老头的话,这一问,只不过是求证罢了。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发生了,张四丰忽然双手往脖子后面一抓,使劲一拉,双手抓着空气一边疯狂的往地上摔,一边骂道:“还骗我!还骗我!还骗我……”
我急忙闭目感知,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样,张四丰双手抓着那血螳螂的头,拼命的往地上摔,一边摔一边喊,状若疯狂,看样子他已经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紧接着猛的一下死死掐住那血螳螂的脖子,龇牙咧嘴的大喊道:“老子能养着你,就能弄死你,别以为你和我合为一体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要知道,在我们的组合之中,我才是老大!”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睁眼大喊道:“不要!”
可已经晚了。
就见张四丰自己那细长的脖子忽然猛的一拧,“咯吧”一声响,竟然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然后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大家都站着没动,任何人的脖子被扭转了三百六十度,都不可能再活下来的,张四丰用杀死自己的办法,杀了血螳螂。
我绝对不认可张四疯的做法,想杀死那血螳螂,虽然不大容易,可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不管是谁,都不能不佩服张四丰是条汉子。
林占魁走了过去,长叹一口气道:“好汉子,俺留在这里也没用,就替你们把他葬了吧!”说完双臂一伸抱起张四丰的尸体,跨步走了出去。
疯老头一脸的痛惜,我刚想安慰他两句,忽然“砰”的一声,林占魁又抱着张四丰飞了回来。没错,是飞了回来,倒飞了回来。
院子里铺的全是老青砖,这一下摔的可不轻,林占魁咬着牙挣扎站了起来,怒声道:“是谁偷袭俺?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外面想起一声阴测测的笑声道:“就凭你?还想和我们打一架?打你连一根小指头都不需要动,你信不信?”
话音一出,马平川就跨出一步,一下挡在林占魁面前,凝神戒备。林占魁刚才看过马平川的本事,一见马平川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不说话了。
悲催的林占魁,在山东梁山本是一条好汉,可到了这里,不管是谁都压他不止一头,虽然说他不是奇门中人,这也怪不得他,可想来心里也不会好受。
疯老头却忽然扬声道:“动手的是阎王还是小鬼?”
门外那阴测测的声音又响起道:“怎么?树疯子,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我这几年来,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和王越山啊!一秒都没有!”
疯老头一脸鄙夷的一笑道:“你就算记恨老子一辈子,又能怎么样?还能咬我一口不成?想报仇还不进来?哦!我忘了,你的双腿都被越山砍了,要进来也只能爬进……”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院子门口就一暗,一个高大的男子就走了进来,林占魁已经算魁梧的了,这人起码要比林占魁还要高一个头,还要壮上一圈。
面容更是凶狠,短发如戟,根根直立,面色黝黑,虎头豹目,浓眉插鬓,狮鼻血口,满脸的胡须浓密粗硬,直如刺猬一般,看上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确实气势非凡。
可往身上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全身上下全部用白色的布条缠裹的严严实实,咋一看就像个木乃伊一样,和那张黑脸形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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