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晶润,旁边的那根红色圆柱,则直接碎成了一堆白色粉末。
焉老狗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人,扶住大老巫拼命喊道:“老大,老大,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死了,我焉老狗如何向你赎罪啊!我以前瞎了狗眼,竟然挑衅了你二十多年,我真不是个东西啊!”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王丽芬也哭道:“老大,你坚持住,别想就这么撒手不管我们了,没你在,我们几个肯定乱成一锅粥。”
其余几人纷纷垂泪不止,疯老头过来对着我脑后勺就是一巴掌,喝道:“跪下,大老巫和你父亲是生死之交,如今为了你更是殚精竭虑,从此之后,大老巫就是你的义父,你要以父母之道待之,待大老巫百年之后,你来披麻戴孝,送棺下地,可知道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大老巫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悲声叫道:“义父!”
义父面色惨白,却挥手笑道:“不错,不错,拼得一身修为,换了个儿子,我赚了,各位兄弟,这是好事,都不要哭,再说了,我这不还没死嘛!以后有儿子养我老,比我一个孤老头子在这里孤苦伶仃的好多了,你们就羡慕去吧!”
焉老狗还是忍不住大放悲声,这些人要不就是血性汉子,要不就是巾帼英豪,生平最敬重的人,莫过于义气当先的英雄好汉,大老巫就凭今日这番作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对他稍有逆心了。
岳一刀一抹眼泪,哽声道:“大家别嚎了,老大说的对,千古艰难唯一死,老大活的好好的,还多了个义子,有什么好哭的。”
义父也笑道:“不错,你们可别忘了,养生之术可是我的长项,我平日里就嫌各种修炼太烦,如今多好,乐得悠闲自在,从此修身养性,远离纷争斗狠,说不定到时候比你们几个活的还久呢!”
接着又说道:“我劝你们没事都少斗点嘴,少生点闲气,别到时候再叫我老头子去给你们烧纸钱,那就太不上道了。”说完还笑了两声。
几人见义父确实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慢慢收住悲声。
疯老头这时才说道:“大老巫,当时五行台的灵气已经被转移净了,你怎么不及时收手呢?要是及时收手的话,再勤奋修炼,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恢复过来。”
义父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可九阴之体哪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到了后来,我就觉得所有的灵气注入小华体内,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边没际的,我哪里还收得回来。”
“而且那些灵气经由我体内走过一圈之后,已经和我体内气息相连,小华的九阴之体哪里还肯放过我,不将我体内修为吞噬干净,我的手根本就离不开那只眼睛。”
接着又说道:“不过无所谓,我还能活下来,已经大大超出我的期望了,我原本以为,这五行台一发动,要搭上我的性命的,如今不但没死,还多了个儿子,当真可喜可贺,要不是我不喜饮酒,必定和你们大醉一场。”
疯老头道:“对,这般美事,怎么能没有酒,大家干脆一起随我回家,反正家中房多,足够住的。”说着话就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响了两声接通,疯老头就喊道:“大根,大根,你赶快让人把家中客房收拾八间出来,再找人抬一顶软榻到大老巫的小区来,家中备好酒菜,速度要快。”说完也不等根叔回话,就直接把电话挂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城里去哪找软榻去。
这根叔也确实牛逼,最多半个小时左右,楼下就有人吆喝,我伸头一看,有四个壮汉抬了一顶竹篾躺椅,躺椅上铺了羊毛毯子,看上倒也有点软榻的意思。
我背了义父,焉老狗弄醒李媒婆,李媒婆一见义父的模样,顿时又是一通大哭,焉老狗好不容易才劝住。
剩下几人一通乱砸,将水晶台砸的稀烂,这东西是义父二十年的心血,确实霸道异常,可不能被别人学去。
大家伙一起下了楼,四个壮汉抬着义父,我们十来个人跟随左右,一路从城中招摇而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谁也不知道躺在躺椅上的老人家是谁,纷纷猜测不已。
义父不停笑道:“奶奶的,老子从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如此风光!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王丽芬赶紧说道:“大哥你快呸三口,乌鸦嘴说的不算。”
疯老头接过口道:“你要喜欢,老子派人每天抬你出来溜一圈。”引得众人一起笑了起来,个个笑中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