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引产(引产不能低于110天),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给孕妇输血等等。
我毫不怀疑医生是实话实说,因为媳妇躺在检查床上,血仍然顺着床脚往下淌。
那一刻,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Ok,书归正传!
在方小艇的带领下,高飞穿过天井,来到了这栋四合院的正厅门前。
门前挂着芦苇编织的门帘,再加上已经褪色了的屋檐上的琉璃瓦、和窗棂,给人一种穿越回北洋之前的错觉,但又那么真实。
方小艇伸手刚要挑开帘子,门帘抢先被屋里的高健城挑起。
看着儿子,眼里带着喜色的高健城点了点头,轻声说:“进来。”
“小飞,别紧张,你爷爷和你大伯他们,其实都很平易近人的。”
方小艇低声说了一句,迈步跨过了门槛走了进去。
别看方小艇安慰高飞别紧张,其实她每次见到老爷子和高鹏起,心里却是紧张的很,虽说她现在已经是这个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但她毕竟出身草根,而高家却是红色世家,无形中她在高家长者面前,心底就会有种自卑。
房子虽然算得上古代建筑,但正厅内面积却很大,而且采光也相当不错。
冲门的墙下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两边放着雕花太师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双手拄着一个拐杖,腰板挺的笔直,坐在上座。
尽管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坐着,却给人一种百万兵马大元帅站在阅兵台上的威风,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无形的上位者气息。
老人左首放着一个无背圆凳,被全国人民所熟悉的高鹏起,就像一位儒雅的大学教授,看向门口的眼神里,含有淡淡的笑意。
高家老爷子和高鹏起俩人坐着,至于包括高健城在内的其他人,不管在外面多么威风,在这儿却只有站着的份,这十几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高家的至亲。
方小艇一进门,就乖乖的站在了门后。
进了屋子后,她就知道再也没有主动说话的权利了。
高飞迈步走进正厅后,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下,就抬起了头。
他第一眼并没有看向太师椅上的老爷子,而是先观察两边的人。
站在桌子两边的那些人,就像古代上早朝的那些文武大臣那样,也都看着高飞,在大家四目相对时,有冲他点头的,也有冲他笑的,当然也有对他待理不理的,比方被某个少妇抱在怀中的那个七八个月的婴儿——
在高飞打量这些人时,方小艇心中就打鼓,一个劲的念佛,祈祷儿子千万不要怯场,因为当年她就是在这种气氛下,紧张的不知所措的。
她紧张不要紧,不管怎么样都是高家的媳妇。
但如果高飞紧张的话,未免会让别人看不起,他毕竟是高家的嫡孙啊。
高飞并没有让方小艇失望。
实际上,他在看向高鹏起时,眼神都不曾波动一下。
这倒不是说高飞的定力有多强,其实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就算高鹏起的威风再大,那又怎么样?
反正他又不是当官的,如果在高家,甚至华夏混得不容易,大可以拍拍屁股闪人的,正所谓海阔天空任我行,何必单恋一根葱。
最终,高飞把目光落在了高老头脸上。
高老爷子本来微微眯着的双眼,此时蓦地睁开,好像有一道寒芒闪过那样,直直锁定了高飞的双眼。
偷眼观察的方小艇,看到这儿后心中咚的一跳,真切感受到了高飞此时所面临的压力。
尽管这只是高老爷子的两道目光,可她却很清楚,高飞以后在高家会是一种什么地位,就决定在高老爷子的这一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