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敢去硬接,至少、杨双现在还没这个资本。
“你……”南造云子那语调极长的话还没说出口,细眼一睁双手猛然就推了出去,杨双侧身一闪,随之而来的是两声清脆的枪响,南造云子一招击空,知道这手枪的厉害,身法飘逸左闪右闪便进了树林,杨双紧忙站起连开数枪,直到那子弹告罄才停下了脚步。
“可恶。”杨双咬了咬牙,心说还是自己的速度实在太慢,空气中那股强大的真气久久不能散去,刚才那一招,自己是绝对接不下甚至躲不开的,若非是自己掏枪射击恐怕现在已经去见了阎王。
正焦急着,四面脚步声愈加大作,看去之时赤军帮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增加,四周望去赫然已经有了百人。
“张大师,怎么办!”杨双焦急的喊道,人数越来越多了,张宝成左手又中了毒,刚才那大范围的攻击肯定是用不出了,自己一人独木难支,更不用说保护他了,自保现在都难说。
“上树。”张宝成用右手捏住左手手腕,位置比起刚才更靠近手心,显然是好了很多,脚下发力做粗安又窜便上了一棵白桦,杨双紧随其后。不过就在这时,树林之中出现的赤军帮众不再仅仅出现在地上,亦或是站在树枝之上、亦或是抓着树干凌空而立,杨双刚刚越上树梢,身旁至少已经凭空出现了十多名敌人,这个速度,实在是让他胆寒。
二人站在最高处,放眼望去周围,赫然发现那猫咪的原始森林几乎是一望无际,抬头没了太阳,远处更没了山脉,天地间笼罩着一股诡异的阴气,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脚下一阵寒风,知道身边来人了,杨双身形一错,避开捅过来的倭刀,左手一抬手指拨动便将一人的首级斩下。
“张大师,人太多了!”
“没办法了,等江流他们来吧。”张宝成见敌人实在太多,加上这法阵如此之大,估计是用上了奇门遁甲之中的缩地之法,九狼八卦,听着名字就是极凶而且富于变幻,想要出去恐怕还真要废上一番周章。
“去他妈的特异功能。”杨双吐了口唾沫,心中对于异术愈加的不满,从最初大相国寺和三人遭遇开始,这被誉为神通的东西便开始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遥感大法、读心术传心术、空间异界幻眸术,以及刚才厉江流在大相国寺中运用蛊术控制自己心中的情蛊,还有那意念移物将人轻松举起,每一样不是令人恶心的东西。
张宝成听他唾骂,心中不禁一怔,心说杨双绝不是这么粗鲁的人,不过没容他多想,周围的赤军帮众已经冲了上来,他紧握左拳,一拳挥出便将一人从树上打了下去。虽然没有办法将真气迸出,但身体的力量依旧比赤军帮众强上不是一个等级。
二人跃下树来,对于这人数成倍增加的法阵张宝成心中愈加惊讶,他没有想到赤军的能量竟然这么强,不仅仅是重信房子和奥平刚两名高层,刚才出来的那南造云子同样不是等闲,交手仅仅几招,实力却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最终输了的还是自己。那皮靴上的剧毒,如果不是自己异术高超,恐怕当场就被击毙了。
“张大师,人太多了!怎么办?”杨双问道,赤军帮众的数量远超他的想象,几乎是挥出一刀杀掉一人之后便会在有一人涌到自己身前,虽说没有前天晚上那幻境中的多,但这个数量,也足够让他喝上一壶了。
“且战且走,打游击”张宝成道,随后脚下虚晃,身子已经删除数步,动作之时拳脚挥出连连将数人击倒。移动打法对于杨双来说并非难事,五指连动术讲究的就是一个动字,手指上的功夫自然是不能差,但对于身法要求更高,只不过、在这树林之中想要再流畅的挥出惊鸿之势,却有些困难。
与此同时,厉江流静静地看着赵福海闹钟的3D遥感图,遥感大法不仅仅能够看到透视图,更可以感知能量。看着这奇怪的阵型厉江流心中不禁焦急起来,这法阵和中国九宫八卦阵极为相似,但又运用了日本忍术之中诸多土行遁术的秘法,用四不像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二哥,这个法阵看上去很强,至少有二十名普通炼气师一起发功才做到的,应该和那天配合奥平刚施展那个幻阵是一路人。”
“呵呵,这还用你说?”厉江流将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拿开,昏厥的感觉愈加明显,他知道,那两颗丹药的药效已经越来越弱了。
厉江流不再犹豫,自己手中两颗金玉,现在离开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身上的伤重到离谱,刚才那一道冲击波超乎自己的想象,赵福海的法阵虽说没有自己的厉害,但经过自己巩固之后威力自然是在二人之上,加上自己用蛊术将整个大雄宝殿挤压,那血封阵理应不该再有效果,可万没想到这三四十年集结的阴寒咒怨如此之强。
他向外站了站,深吸了一口气,脚下坠力开始开始稳住身子。
见他这般动作,赵福海自然知道他想做些什么,箭步过去直接就按住了他的肩膀“二哥,不行,你现在的身体绝对受不了。”
赵福海表情凝重,厉江流在大相国寺挨得那一招威力实在惊人,任何半实体的攻击最忌讳的就是将身体击穿,任何高手体内尽皆是含着一口气的,一旦被另一股气冲破身体,那一切便都无以为继了。不仅仅是内伤,外伤更为严重,厉江流的身子显然是练过铁布衫这样的气功外法的,胸口直接被轰碎,又被天王殿那砖瓦屋梁直接砸在了下面,至于他现在能站在这里,显然是刚才在爬出废墟后吞的丹药所致。
“废话什么,共鸣!”厉江流肩膀一震,将他的手弹了开来,一股杀气自那眉宇之间射出,赵福海心中一颤,咬了咬牙,默默地站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