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几乎全都将目光聚向了孙泽,因为只有他、说的是杨双。
“咳咳,到我了啊。”孙泽笑了笑,泰勒点了点头,示意他分析,孙泽清清嗓子,随后推了推自己乳白色的眼镜道。
“我敢说,影皇没可能,肯定是杨双。”孙泽笑了笑,随后看了看三人,继续道“杨双这个人我了解,有原则、确实是个男人,你们应该都听老大说过,在秦陵墓里面,老大没有动他的挂坠儿的事儿了吧。”
孙泽压了压声音,挂坠儿两个字显然是金玉的代称,在这考古营中不说是隔墙有耳却也是窗外有人,茶愤怒的咆哮众人都能听得真切,大声说话、耳尖的人肯定能在旁边的营帐听得清楚,至少、巴布早就已经用冥想术勘查过了周围,三个营帐,全都有静静坐着的士兵或者服务生,不用问、绝对是那隔墙的耳朵。
“恩。”三人应了一声,随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开始纷纷点头。
“杨双虽然我很讨厌,但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和老大差不多,老大救过他一次,他就会回报一次,而且和凯特说的一样、自保,不说他,那个黑客肯定能看透这一点,肯定是他们下的手。至于影皇,我觉得面儿不大,直觉、东北爷们儿的直觉。”
孙泽打着哈哈,但分析却字字在理,他对杨双的了解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所有人都点着头,泰勒同样是听到了满意而且全面地分析,在他刚才来想、确实是分析到了杨双的为人,但他却并不能肯定后者这样做的目的,但在听了凯特的发言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了茶骤然兵变的手段。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泰勒像来不会是不会责备手下的,就算是在满盘皆败的情况下也会为兄弟着想,茶虽然也护短,但很明显、偏执的他在极端情况下对任何人都是不信任和责备的,在这一点上,后者显然没有前者的大气和慷慨。
“恩,大家分析的不错,先休息吧,闹钟设成九点,这一晚上,也都累了。”泰勒说着,伸着懒腰重重的打了个哈欠,他并没有多做其他,毕竟这一晚上的紧张还有奇遇导致的惊吓已经让他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刚才剑拔弩张之后的松懈更是让这种感觉加重了,现在的他,最是需要的、便是美美的睡上一觉。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纷纷去自己的睡毯上休息,除了巴布之外很快就都进入了梦乡,明显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需要睡觉、因为在冥想过程中他们便已经恢复了神识,愈是发功、对精神便愈是历练,在精神能力提升的同时,对身体,更是一种极大的保养,这也是为什么有的特异功能大师进入冥想状态之后往往能够打坐几个月不止,因为在他们的身体之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循环,几乎不需要外物维持的超神境界的完美循环。
此时,空瞳和杨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他们二人斗殴的事情自然是已经传到了茶的耳中,不过后者正在生气,自然是摆了摆手将之忘却,空瞳坐在已经熟睡的杨双身边施展着遥感之术,他的能力范围并不大,不过应对半径五十米之内的情况却也是绰绰有余了,看着泰勒一行人的休息,茶的心烦意乱,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自己的计划,几乎天衣无缝,但唯一的突破点便在巴布身上,只要这个人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一切反推回去,便尽是无以为继了。
空瞳静静地看着手机,几条讯息弹了出来,丸刚修男四个字让他脑中思绪大开,计划瞬间成功,一切顺利成章几乎不用自己去多做什么。
空瞳没有任何笑容,这十五年来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喜与乐、悲与愁,任何周密的计划都会在一个巧字下黯淡无光,他、早已经不再将完美,置之于第一信条了。
忽的,空瞳猛然从半冥想状态中惊醒了起来,他的冥想范围只有几十米,但这越野车的声音至少是百米之外,他将意念集中,目光放去模模糊糊的看到一辆正冲考古营驶来的汽车,外面天际泛白,凌晨六点半、这个时间活动的人除了各界精英便只有中国的学生了,显然、来者,并不是善茬。
“起床了。”声音不大,但现在的杨双听力过人,虽然在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用真气护住六识五官以作为安全,但空瞳的话,肯定能将其叫起。
“恩?”杨双翻了个身子,他确实醒了,常年的修炼让他极少睡得踏实,更加上习武之人六识敏感,自然是被叫了起来,但知道是空瞳在吵他,没多做什么,直接翻身、继续闭目养神打算进入梦乡。
“突突、啪!”
“咳咳咳咳!”
只觉一股胃液直涌咽喉,杨双猛然就弹起了身子费力的咳嗽着,几声干呕所幸是没吐出来东西,但那睡意,却彻底没了。
“草!你干嘛!”杨双站起身来,一把接过空瞳丢过来的风衣,肚子和后腰上的酸麻让他特别难受,后者并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转身就出了营帐。
杨双叉着腰,喘了几口气,随后大步便跟了上去,一晚上默契的配合丝毫没有给他对空瞳带来好感,更加上刚才身手上可怕的压制,杨双更是在心底里对空瞳产生了一丝的厌恶。
“喂,出什么事儿了!”杨双朗声问着,空瞳已经走出了五六米的距离,他小步跑着,紧紧地跟到了身边。
“来客人了,我们去迎接一下。”空瞳面无表情,一双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仿佛是瘾君子发现了冰壶一般再没了其他心智,杨双叹了口气,他早就意识到了空瞳对自己的态度,后者、显然把自己想得太过聪明了。
杨双并不喜欢这种态度,自幼家里人对自己就是这般高看,所有的期望、所有的重视,这种感觉很累,就像老师说学生很聪明,只是不学罢了,殊不知他们已经努力,取得的成绩已经是极限,再往上、只怕是带来的只有失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