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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心中的那份谨慎,林靖最终没有问出口。
只是,白瑞算是林靖来到这世上交的第一个朋友,虽然相识最初是那人死乞白赖的贴上来的,用意也不纯粹,只是相交这些时日,那人对自己也是真心的好,林靖就算现在顾忌着林老爹,也不是全然的放得下。
这事儿埋在林靖肚子里几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思量再三,心思就往那朱学政身上打圈圈,难道是这朱学政品行学问不怎么好?还是这人有着什么尴尬?
只是,看那日,那些人都很巴望着朱学政啊?
这事儿,林靖不能跟林如海提,就只有从她师父那儿打听了。
钟先生也是知道了这次新任学政来扬州的事情。
而且,这位学政还甚是礼贤下士,曾登门拜访过钟先生。
钟先生虽重隐于市,闭门谢客,不与外交,但这一省学政的面子多少还要给一些的,也是开门迎接闲话了几句的。
送客后毫不意外又听到徒弟打听这学政,笑着道:“罢,罢,我最是不齿背后说人长短,现今在你身上败了个干干净净。”
接着就捡他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来。
这朱学政还真是个有才学的,京中翰林院也是排得上号的,皇上也甚喜此人笔墨,经常让他草拟诏书之类的,平常也时有召去闲聊学问的,旧年还曾在上书房给诸皇子讲书。
此人据说早年心性有些激进,只是这么些年在翰林院打磨着,倒也平滑圆润了许多。
说道这儿,就看了眼林靖,道,“要是搁在以前,他又怎么会随便收个乡绅之子?”
至于其它的,钟先生也没细讲,对于林靖最关心的为官清廉上头也只是一笔带过,只说是官声还不错。
又说了几句先生自己推测的话,说是如今圣上让他下来,估计是认为这些年打磨的差不多了,下来历练一番,回京就要重用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白瑞这小子。
只是这回,他还真是祖上积德,烧了高香了。”
至此,再无他话。
林靖知道自己勉强了先生,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端茶倒水殷勤伺候着。
钟先生素来喜爱这个徒弟,不然刚才也不会说着些,现在看着这孩子,叹了口气,由着林靖伺候着,知道不然这孩子心里更是歉然,当然,在布置功课的时候,还是下了狠手,比往常足足多了二三倍有余。
林靖听得了这些,自然是放心了些。
只是,林如海是亲口说过对白瑞的不喜的,而且林靖还清楚地记着,为贾敏除服那时白老爹上门来,林如海握得死紧的拳头。
怎么这会子就这么好了?难道,林如海是真君子,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靖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作罢。
不过,虽在林老爹那儿说不出个什么来,她还是约了白瑞出来,把她打听到的捅给白瑞,也想提点下白瑞注意。
只是,注意什么,林靖自己也不知道。
白瑞这些日子,真是高兴得很,就算是汪令成的时时纠缠,看着也没以往讨厌了。
接了林靖的约,很是开心,听了林靖说的消息,更是开心。
白瑞看着林靖,只觉得这是爹娘外,最亲的人了,一时忘形,抓住林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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