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候突然站起来,手中的酒杯已经被他捏碎,迸溅的碎瓷片插进肉里,带着鲜血。
“叶蓁,你闭嘴!我是你爹,就算我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相比较忠义候的突然暴怒,叶贞更是面无表情:“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只想知道,你这次捅出来的篓子有多大,我要花多少时间来解决,叶家的血都还没流干,你想让忠义侯府成为下一个叶家吗?”
忠义侯瞧着她,胸口上下起伏,喘了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呼吸。
牢房一片沉寂,良久,忠义候看着这个从小便为自己不喜的女儿,竟从她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缓缓坐下来,满是血丝的眼中有后悔,有懊恼,也有自责,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却带上了些几不可查的妥协。
“如今你已经贵为公主,忠义候府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寒王殿下曾经来找过我,他”
“看来,皇上已经生了杀意,”叶贞冷淡地打断他的话:“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不再犯第二次错误。”
说完,叶贞便从牢房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理寺。
*
从大理寺回公主府的路上,叶贞脑子里闪过许多往事,坐在马车里,一动也不动。
等她到公主府时,门口已经停着了权野的马车。
权野回来了?
夕阳西下,公主府的灯笼高高挂起,府内灯火通明,之前她进府,总会觉得府中温暖,可此时却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这些日子,她的作息都很规律,时辰到了便要用膳,可今日,却是没什么胃口。
等她回了书房,将披风放下,又拿出了佛经,头顶已经投射下了一片暗色。
男人垂眸看她,昏黄的光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带上了几分温柔,他将她手中的佛经抽走,音色沉沉:“该用晚膳了。”
叶贞垂着脑袋,没同他对视,轻声道:“我在外用过了。”
她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抿唇低声道:“我有些乏了,你自己用吧。”
说完,她就绕过男人,想越过他回卧房。
权野冷瞳微眯,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叶贞被握的一顿,抬头看他,拧眉:“权野。”
男人凝视着她的眼,淡声问:“今日你去皇极观,那女人威胁你?”
叶贞抽了抽手,却发现抽不出来。
“没有,”她还是没同他对视,音色浅浅淡淡的:“她不过是邀我赏花。”
权野面色微变,依旧是淡淡的:“只是这样?”
这位静贵妃可不是什么会邀人赏花的人。
叶贞依旧是垂着头,见男人没再说话,又扯了扯手腕。
手腕上的力道没有半点放松。
“你”叶贞抬眸,正好撞进了男人犀利洞察的眼,心口一滞,别开了脸,沉声道:“我手疼。”
她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却还是放开了她的手。
“一起用膳。”
男人的身形消失在书房之前,他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叶贞盯着他沉冷的背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半天。
她将佛经放回原位,径直去了浴池,随手将衣服解了,整个身体便沉入了散着热气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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