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千两,我赌那死孩子今晚得跟我们挤。”
“三千两……”
白易听得面部肌肉狂抽,这都什么师兄?斜瞥他家主子大人,竟听他道:“有多少赌金了来着?我现在有点晕,听不太清,帮我记一下,免得明天收漏了。”
“……”
好吧,他跟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新房。
萧如玥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脚步声,赶紧坐起,把凤冠戴上,再盖上红盖头。只要对方还没死,就还有八十多万私兵,她好歹,也看着这一层给他留点脸面。
门咿呀一声推来,好一会儿后,才慢腾腾进来两个人,步子一轻一沉,还隔着一段距离时,忽然停了下来。
糟糕……
等得不耐烦,肚子又饿,她吃了好些红枣剥了好些花生……枣核和花生壳她扔哪了来着?
垂眸,透过盖头下的缝,萧如玥看到了那些不太想看到的东西。
额……换成别人还没事,可对方毕竟是武王,要不要稍微解释一下?解释什么?我等你等得前胸贴后背一不小心就把那些“早生贵子”吃掉了?要不然等下盖头揭开的时候,卖卖萌放放电或者装下小可怜?
正想着,那头步子声又起了。
萧如玥觉得那武王似乎病得真不轻,要不然,新房虽然大,却也不至于从房门到床前,他被搀扶竟也慢腾腾走了好半天才到。
最终萧如玥什么解释也没有,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声不发的透过盖头下的细缝,看着近到跟前的两双脚,一声不吭走了一双,而后是掩门声。
等啊等,等啊等……她除了等到武王大人自己龟速的挪到过来,跟她肩并肩坐在喜床上,再没等到动静。
此时此刻,武王大人面色微妙,心情非常复杂。
是他千方百计七拐八弯把她拐来这里的,过程虽然煎熬,可到底是一切如他所愿的顺利,但……她为什么这么淡定?难道真的什么人都无所谓?那……他到底算什么?
唉,人没到前,他时时刻刻担心着她跑了,人来了吧……瞧这床前一地的枣核花生壳,就知道她从头到尾有多没压力多不紧张了。
秤杆在手,半天不敢伸过去,直到王妃大人终于不耐烦出声:“王爷?”
吓一跳,秤杆差点脱了手,挤半天,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嗯。”
萧如玥转过头去:“王爷连给妾身揭盖头的力气都没有吗?”
“咳……”苍白的脸竟奇异的浮上一缕红晕,捂额,不知怎么回答。而事实上,他一说话,她应该就会认出来了,然后……
画面,不敢想啊。
“不介意的话,妾身自己揭盖头行不?”看她多给面子,还特地问了,就原谅她不小心把那些“早生贵子”吞了吧?
皇甫煜嘴角不禁翘了起来。自己揭?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以免她敢说敢做,拿着半天的秤杆终于伸过去,轻轻的,慢慢的,很慢很慢的,将那红盖头往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