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啦,俺是他的女儿,这次从大老远来看望她,特别不容易!”林蕊菲说起了蹩脚的乡土话,这还是跟人家土生土长的庄稼兵小刘学的,只不过根本就不咋像。
“嗯。”宋杭礼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过问什么,继续转过头去看着楚月。也不晓得楚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他心中的负担陡然加重了许多,万一楚月再闹着自杀,那他又该怎么办?
林蕊菲郁闷地盯着宋杭礼的后背,她不敢把墨镜摘下来,那样自己就会被认出来了。但是看宋杭礼这意思,是没有识破自己。于是,另一种计谋在林蕊菲的心里忽然形成。
她轻咳一声,好奇地问道:“这位先生,病床上的女人是你妻子吗?”说完,她轻咳一声,故意把嗓子压得很低沉,特别别扭。
宋杭礼回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淡淡地说道:“不是,只是一个朋友。”
“哎呦喂,看你这样关心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呢。”林蕊菲有些酸酸地说道,浑然不觉自己的醋意满天飞了。她瞄了一眼床上还在沉睡中的楚月,揶揄地说道,“算了,小年轻人不敢承认也就算了,我也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八成是你惹她生气了,才导致病成这样子吧?”
“你……”宋杭礼蹙眉,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没礼貌?他尊重她是个长辈,也就不愿意计较什么,所以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楚辰从医生办公室里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报告单,对宋杭礼温声说道:“振轩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姐姐应该快醒来了。不过她在割腕摔倒之前后脑勺曾经撞击到桌角,脑子里还有些血块,需要观察治疗一段时间才行……”
刚说到这里,楚辰猛然发现旁边坐着的林蕊菲,愕然地问道:“这位是……”
林蕊菲操着一口不流利地外地乡下口音,点头哈腰地说道:“俺是乡下来滴,来看望俺爸。你们聊你们的,俺一会儿就走。”
乖乖,她正听到重要的地方呢,怎么楚辰就不说了呢?林蕊菲在心中鄙夷地想道,自己的存在感多么薄弱啊,为什么他们都能发现自己的存在?
可是很显然,楚辰并没有相信林蕊菲的话,他轻咳一声,狐疑地说道:“但是我听我的主治医师朋友说,旁边这位老人家是孤寡老人,一辈子都没结过婚,又从哪里来的女儿?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因为顾振轩特地说明过,旁边的患者是一位孤寡老人,常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跟植物人一般无二,也从来没有任何亲人,所以楚辰才放心把姐姐放在这个病房里的。
要不是因为医院的病房实在空不出来,他也不会让姐姐跟别人同住一间病房。虽然找找关系或许可以腾出来,但是身为医者,楚辰也不愿意去打扰别的病患挪动床位和搬移病房,所以就这样凑合地住在了这个病房里。
宋杭礼微微眯起眼睛,他从刚才起就觉得这个妇女哪里有些不对劲,再看到她微张的小嘴,宋杭礼猛然意识到什么,“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林蕊菲
“啊……我、我是他的干女儿,不行吗?”林蕊菲错愕地张了张嘴,天呐!原来这是孤寡老人啊!林蕊菲的手心和后背开始冒汗了,她尴尬地笑了笑,站起身来,佯装是有事要出去。
“等等!”楚辰蹙眉看向林蕊菲,越看她的身影越是相似,他一步步走近她,宋杭礼却快一步走向林蕊菲,并且把手伸向她脸上的墨镜。
“啊——非礼啦!非礼啊!宋长官非礼啦!军人耍流氓啦!”林蕊菲慌乱地大叫出声,试图把外面的人都吸引过来,然后趁机逃跑。
宋杭礼听她这样一叫,冷哼一声,沉声说道:“难道自己的老婆也算非礼?‘宋长官’这三个字已经彻底出卖你了!”
“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林蕊菲,我不是……额!”林蕊菲口不择言的说着,猛然发现自己又把实话给吐露出来了,于是慌乱地抓住宋杭礼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你松口!”宋杭礼吃痛地低呼一声,沉声说道。
“不放!你先放手!”林蕊菲含糊不清地说道,她才不会松口咧,那样自己可不就倒霉了么?
宋杭礼眉头紧皱,对林蕊菲这样与狗类一般无二的状态气得火冒三丈。他揽着林蕊菲就向外面走去,来得正好,反正他也要找她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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