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朱俊基应了一声后挂了手机,立即率领四名刑侦队员赶赴地区医院。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钟,边城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虽说是春雨,但是飘到脸上还是很冰凉。
白色桑塔纳警车停在医院大院后,朱俊基几人就下车向门诊大楼一楼的重症监护室走去,因为他估计郭耀庭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而且需要监护。
正如他所料,徐子雄和两名特警全副武装在重症监护室门前坐着,见朱俊基到来,徐子雄便报告了郭耀庭的手术情况。
“郭耀庭胸部中的那一刀距心脏只差0.5公分,由于连续受伤和巨大疼涌,出现了较长时章的休克,虽然醒过来了,目前还处在危险之中。” 徐子雄说道。
“注意啊,刚才郭万春被地委保卫科的人抢走了,现在只有郭耀庭一个人证了,千万不能搞丢了!”朱俊基肃然说道。
“咋还叫人抢走?你们几个没还手?” 徐子雄问道。
朱俊基叹息一声道:“他们是奉王浔阳之命公开来要人的,保卫科长于东虎先把我控制了,还缴了大家的枪。他们走后我也想着把人夺回来,但是我不可能去包围地委办公楼吧?再说他们也有武器,如果火并,必然两败俱伤,不是明智之举。”
徐子雄也叹道:“现在这个社会,还是大领导说了算啊!辛辛苦苦抓着个嫌疑人,人家说放就放了!也不知这个郭耀庭是否也要来取走?”
朱俊基道:“这个人可就不能再丢了,不论谁来要人,都不能答应!”
“是!”徐子雄答道。
“咋不见吉安国支队长?”朱俊基又问。
“他不是和领导们一起到市公安局吊唁了吗?” 徐子雄回答。
“那你们这里才三个人,太少了,要轮班吗?”朱俊基不放心。
“下半夜吉支队来接我们的班,两班倒。”
“那好,你们精灵点,我也到市公安局去一趟。”朱俊基说罢,带着人走了。
话说南方日报记者肖扬被地委保卫科的人抓来后,关在禁闭室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禁闭室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除了一盏白炽灯、一张竹床、一张桌子、一张木凳外,什么也没有。
中午王浔阳亲自来见过他,讲了一堆大道理后问他:你来边城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报道工作的阴暗面?
肖扬回答:我来边城的目的是为了采访有价值的新闻,报道一下阴暗面是为了促进边城的工作。
王浔阳很不满意,便叫他写一份保证书,就两点:一是保证不写有损边城形象的报道,二是帮着宣传边城这两年的显著变化,反映领导们好的决策、业绩、做法、经验等。只要写了保证书,就放他出来,还他自由。
可是肖扬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写,桌子上的一摞信笺子和一支炭笔,还是原样摆在那儿。
于是,于东虎便他戴上了手铐,遭到了两名保卫的拳打脚踢,按照于东虎的话说是叫“修理”。结果,他全身都是於伤,鼻子出血了,门牙齿也被打落一颗。
肖扬本是边城地区思边县人,地道的农民子弟,毕业于北京大学新闻专业。在毕业前他就在各大报刊发表过不少消息、通讯和评论,也给南方晚报发过几篇稿子。在今年六月的毕业前夕,南方晚报看中了他的才华,与他提前签订了聘用合同,月薪比在边城工作要高出一倍多。
在此之前,南方晚报也曾派遣过记者到边城,但是由于这个地方落后保守,对消息封得很严,对外来的记者始终持不信任的打压态度,因此难以找到有价值的素材,所派遣的记者都知难而退。可是肖扬却不信邪,硬是要求到边城来采访,报社领导见他意志坚决,又是边城人,于是同意了他的请求,明确他为驻边城特派记者。
肖扬的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团脸,扫帚眉,皮肤泛黄,鼻子微塌,长相十分平常。只是那一对小眼睛扑闪着,无时不在透露着智慧的光芒。
这会儿,他蜷缩在那张竹床上,不停地**。虽然**着,但脑袋在转动,终于,他停止**,大叫着要方便。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手持电击棒进来,押着他去房头的公共厕所,没想到刚出门,就见于东虎和两名保卫就带着郭万春进来了。
肖扬大吃一惊,心想这走在前面的不是边城武术协会会长郭万春吗?他到这儿来作甚?难道也犯事了被保卫科的人抓了?
一边想着,已经到了公厕门口,保卫在门口等着,他便进了公厕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