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还处于深度睡眠之中。朱清宇神一闪,方知刚才赵医生的药汤中放了大剂量的安眠药,要自然醒來还需几个小时。
“那赵医生为什么不直接下药毒死吕老。”朱清宇想。但是寻思一会儿后他终于明白,这赵医生不想当这个杀人凶手,如果她直接杀害了吕老,那她就是最大的嫌疑犯,她要想再在这里潜伏下去就不可能了。
“真是江湖险恶啊。”朱清宇暗自发出一声感叹,开始为吕元武驱眠。
只见他手一举,一粒黄褐色丹药已现于右手拇指与食指之间,这是一粒大神醒灵丸,专解麻醉和昏迷症状。
食指一弹,醒灵丸“啵”的一声飞入吕元武口中,再“咕噜”一声滑下了喉咙。
约莫一分钟,吕元武眉目眨动,苏醒过來,嘴巴嗫动几下,道:“这、这是咋回事。我好像做了场噩梦一样。”
“吕老,你终于醒了。”朱清宇急忙扶他从起來说道。
吕元武摆了摆头,问:“小朱你们不是回去了吗。咋在这里。”
朱清宇看着他,喉结动了动,终于说道:“车子在半路被人伏击焚烧了,吕峰受伤住院,方小明和高二狼也……”
“啊。这是谁干的……”未等朱清宇说完,吕元武就大叫一声,双眼一瞪,倒了下去。
“吕老。吕老。”朱清宇叫着,急忙将右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一股真气随之进入他的体内。
几分钟后,吕元武醒了过來,咳了几声,吐了一口浓痰在床前的垃圾篓里,朱清宇扶着他,还不停地输送真气。
又过了几分钟,吕元武终于平定下心情,问道:“吕峰伤得怎样。”
“伤得不是很重,但是有两根肋骨被撞断了,内脏有伤微损伤。”朱清宇缓缓说道。
突然,吕元武指着茶几上的水壶叫道:“水,水。我心里像火烧一样,叫赵医生给我倒杯水來。”
朱清宇怔了一下,说:“还是等我來吧,赵医生她不会再來了。”
“那麻烦小朱……”话沒说完,他愣了愣,一下反应过來,说道:“赵医生怎么啦。她不來照看我啦。我给她钱是她自己不要的啊,难道她嫌弃我老了有点脏。”
朱清宇倒了一杯开温开水,让吕元武喝了,才叹一口气说道:“吕老,她是个卧底。”
“啊。什么卧底。这又不是战争年代。”
朱清宇将刚才发生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
吕元武听后脸色阴沉,半天沒有说话。朱清宇时刻准备着,担心他的心脏病又复发。
“卧底……卧底……”吕元武反复唸叨着,表情僵硬,眼神黯然无光。
突然,他猛地掀开被褥,下得床來,走到书柜边,从书柜上方抱下來一个黄褐色木盒,也不顾上面厚厚的灰尘,直接将盒盖打开摔在一边。朱清宇一看,盒子里面放着一把日本军刀。
吕元武将这把军刀紧紧攥在手里,这军刀微微弯曲,两尺多长,在灯光下发着寒光。
“赵敏在哪儿,带我去见她。”他右手提刀,全身颤抖,看來是想力劈卧底了。
“吕老,您别激动,您听我说。”朱清宇上前,拉着他的手臂说道:“赵敏和那个蒙面人已被我收存,您老就不要见她了,我要将他们送回江东审问。”
“不,不。你将这两个人交给我,我要亲自审问,我要看看赵敏那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吕元武面目狰狞,眼冒凶光,仅有的五颗牙齿都咬出了声响。
朱清宇知道,吕老红军这是被彻底激怒了,作为久经沙场的无敌骁将,手中至少有上千条小鬼子和国民党反动派及汗奸走狗的人命了,当年那种斩杀敌人的野性被激活,手痒得紧啊。
“快把他们交出來。”吕元武又发出一声巨吼,胸铺巨烈起伏,可以想见当年他在战场上是多么的英武,难怪敌人一听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吕老您别这样,我、我已经把他们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了。”朱清宇战战惊惊地说道,面对老将军,哪怕他是个神级兵王,心中也禁不住发憷。
“唰。”一道寒光闪过,日本军刀架在了朱清宇的脖子上。
朱清宇大惊,举起双手嗫嚅道:“吕老,你这是……。”
吕元武冷笑一声道:“这把刀是我当年斩杀日本大佐龟田所缴获的,已经陪着我几十年了,今天是不是要开开荤。”
朱清宇一听,心便静了下來,笑道:“吕老,您一世英名如雷贯耳,若要开荤只怕您晚节不保,就算赵敏罪大恶极,您杀了也会负刑事责任的。”
吕元武听着,脸上痛苦地抽搐着,突然,他“唰”地一挥,旁边的木质衣帽架折为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