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言片语,可是那副决然姿态,却十年如一日,没有半点松懈。他不止一次后悔,当年怎么就一时糊涂,开了那个口!想方家一身正气,齐家一身傲骨,他们又岂会是任由人摆布?即便是皇家天威也不行啊!当年一步错路,令皇帝一夕之间失去左膀右臂,让他连后悔二字都说不出口了!
战与不战这个问题上,方家从来都是比较有话语权,方侯爷那一句话掷地有声,顿时将主和派气势都给压下去了。
皇帝等了这么久,等就是这一句话,他一扫之前慵懒,问道:“方爱卿所言甚是,依方爱卿所见,当派何人率军剿灭蛮夷?”
方侯爷冷冷道:“老臣不知。”
……
当第三道密奏送上京城时候,边关战事终于也传开了,两座城池被占,城中百姓被屠杀殆,这其他百姓看来是天大惨事,足以让人心惶惶。战争,任何朝代,都是被平明百姓所深恶痛绝且恐惧事。
城中已经开始议论起这场战事来了,有不少胆小人甚至开始琢磨要不要往南迁,毕竟这里距离北方战场实是算不得远,一旦边关失守,打到他们这里来是迟早事。
而那些达官贵人则开始动用人脉,四处打探,希望能确定这场仗到底会不会打起来,而左穆这位帝都多年,几番面圣大名士,自然也少不得被人探寻。上门人实是太多,到后左府不得不再度闭门谢客。
“爹,依您所见,朝廷会打这场仗吗?”
左穆难得没了往日悠闲,双手叠胸前,正色道:“皇上登基三十余年,国泰民安,大战事只有二十五年前与萧国那一战,自那次重创萧国以后,多年以来再无战事,这是极为难得。历朝历代,能保二十五年不开战帝王,屈指可数,当今圣上虽不及太祖皇帝,却绝对称得上一句明君。但凡明君,都不会轻易言和,不会将国土拱手相赠。蛮夷此番前来,一出手便是屠城,其心之狠毒可见一斑。面对这样一群来势汹汹豺狼,唯一能做就是剿灭。”
左柳道:“蛮夷虽凶残成性,却是真正虎狼之师,反观我们,过了二十五年太平日子,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会有所懈怠松散,此番要想对抗蛮夷,必定需要一位真正猛将率军才行。当年重创萧国是方侯爷,如今方家却未必肯出人。”
“这也是我所担忧,当年方家那位小侯爷,自幼文武双全,深得方侯爷喜爱,一直带身边亲自教导,眼看就要成才,却又发生那样变故,方侯爷称病十年不出,可见其心志之坚定,其心之所怨愤。”
“满朝将士,不论是京还是镇守边关,谁不是从方侯爷手底下爬上来?若是此番方侯爷不出面,不论派谁去都是枉然,平白送了将士们性命罢了。”
左柳道:“事关国家百姓安危,方侯爷不会这么不分轻重吧?”
左穆叹了口气:“这就要看方侯爷心中,是百姓将士们性命重要,还是他喜爱孙儿血债重要。”
……
赵立夏一早是独自一人去见老族长,两人房间里并没有聊多久。直到赵立夏身影消失,老族长都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族长大人,论辈分您是这赵家村儿里大,这话我也只能来跟您说了,立年和辰辰如今已经考上了举人,是拿朝廷俸禄人了,若是如此,我们两家还要被人欺凌,那这赵家村,我们不回也罢。”
回到家里,赵立夏对上方怡那双暗含担忧眼,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温柔宠溺笑意,都说近朱者赤,他跟方怡夫妻四年,又岂会学不会她偶尔强硬。
方怡昨晚想了大半宿,一早醒来却发现身边没个人影,难免有些着急,等到赵立夏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拉着他回房里,道:“这事儿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六一儿童节哦~~~~·
大家节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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