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兰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原本是想看看段青茗狼狈不堪的样子的。要知道,这主子狼狈,丫头肯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现在段玉兰再看看月葭粉白的脸,从容的眼神,哪里有因为怕连累而受过罚的样子呢?
月葭从门口处走了出来,她朝着段玉兰一揖,声音娇俏地说道:“二小姐好,月葭给二小姐问安了!”
说完,月葭有些惊异地朝段玉兰的腿望了一眼,有些纳闷地说道:“二小姐摆这个架势好怪啊,而且,更显得二小姐精神得很,奴婢很是喜欢,改日里,二小姐教一下奴婢可好?”
段玉兰一听,立时放下了伸出去的腿,她眼神一肃,拿着帕子拂了拂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摆着小姐的架势,说道:“你这丫头,真是牙尖嘴利的,我懒得理你……我姐姐呢?起床了没有?”
月葭一听,只是抿嘴而笑,听到段玉兰问,她连忙说道:“起了,起了,这会儿,不是在屋子里候着二小姐么。二小姐啊,我们小姐说了,这外面天气冷,二小姐肝火又盛了些,这内外交加的可不好,所以,请二小姐赶快到屋子里烤烤火,喝些下火的茶呢!”
一个丫头如此伶俐,实在出乎段玉兰的意外。看她笑得好可,可还是个骂人不带脏字的。而且,段玉兰这一个照面的,已经被她骂了两次了——你想想啊,小姐原本端庄雍容,可是,这段玉兰呢,教训一个下人,还摆出一个花架子出来,这岂不是惹人嗤笑么?
再者,什么叫肝火盛啊,肝火盛了,就是拿人家的丫头出气么?再者,外面冷,这段玉兰一大早就出来探听消息,若是不让她进屋听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她这一大早起来吗?
段玉兰听着这话绕耳,却还没有完全明白。可段玉兰不明白,她身后的月秀,可是听出来了,她附在段玉兰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段玉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好哇,月葭这个死丫头,竟然是来数落自己的吗?
依段玉兰的脾气,甩起手来,就想给月葭一个耳光——这段青茗她之前斗不过,也是主子之间的事情,这个丫头出来的说三道四,岂不是嫌命长了么?
看到段玉兰想动手,月葭岿然不动。她还是平静地看着段玉兰,一脸的自然,甚至还带着些说不出的天真模样儿。
看着月葭的样子,段玉兰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忽然说道:“月葭……你是秋宁的好姐妹是不是?”
月葭点了点头,一派天真地说道:“秋宁姐姐和奴婢一起被我们小姐挑来的,一起的时候久了,感情自然要好一些。”
听了月葭的话,段玉兰上前一步,亲亲热热地拉起月葭的手,笑道:“哟,原来是秋宁的姐妹啊,我说呢,这秋宁,还老在我的面前提起您呢!她还说你是个伶俐的丫头呢,今天看来,果不其然。”
月葭后退两步,不着痕迹地缩回自己的手,她垂下头去,恭声说道:“多谢二小姐夸奖,奴婢质陋,当不起二小姐如此夸奖。”
月葭的心里,充满了对段玉兰的愤怒,既愤怒她对秋宁的残忍,更不齿她的粗暴无礼,这样的主子,月葭即便想和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耻辱,又怎么会刻意地讨好她呢?
段玉兰向前一步,低声问月葭道:“既然你是秋宁的姐妹,自然知道秋宁去哪里了啊……告诉我,秋宁现在在不在段青茗的屋里?”
那个秋宁,家里人被困,怕她现在急得要死的,想救出自己的家人吧,若真的会在这里好好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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