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茗说道:“现在没有什么了啊?流言已经平息,事情也慢慢平息下来了,薛府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就等着你努力秋试呢。”
段誉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姐姐,我还是有些担心啊……你知道薛勇强那种人的……”
段青茗提醒道:“誉儿,你应该叫薛伯父。”
段青茗曾经教过段誉,这尊重薛勇强,就是尊重凝兰。所以,她要段誉无论在任何场合之下,都不能再直呼薛勇强的名字,而要以伯父相称。
段誉说着:“好吧,薛伯父那种人,这次被我逼着就范了,我可真怕他会再想出什么歪主意出来阻拦我和凝兰啊。”
段青茗说道:“誉儿你也别忘记了,这薛伯父最看重的就是薛府的面子,还有就是他自己的体面,这件事,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了,这第一呢?他若想瞒是瞒不下的,这第二呢?他若想反悔,更是没有办法反悔的,因为,这信物,不是已经在你手了么?”
段誉不乐地说道:“姐姐就别说那信物了……我还道薛伯父真心的想将凝兰托咐给我,可不料,我查了一下书籍,那东西居然是用来断交的。”
古书里,有这样的一段话,赠之以环,许之以诺,赠之于刀,断之以锋。
也就是说,若是以环相赠,通常代表了相交,承诺,还有婚约。因为环形如明月,代表的是圆满和幸福。
而这玉刀呢,则用来切断的,证明两人不再相交了。
现在,薛勇强许段誉以媒灼,可是,却又赠之以刀,那寓意可以说是不言自明,他只不过是迫于形势,才答应了段誉的求亲,在他的心里,压根和就没有将段誉当成过一回事过。
段青茗笑了笑,说道:“这一点誉儿你放心好了,薛伯父敢赠你信物,我们就敢拿着这信物去求亲,而且,还包管让薛伯父哑口无言,什么都说不出来!”
微微停顿了一下,段青茗又说道:“总之,誉儿你记住,现在问题的着急并不是薛伯父赠予了你什么,而是你如何做,才能的要求——现在呢,你只需要努力,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给姐姐也就是了。”
段誉听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就听姐姐的。”
两个人一路走,一边说,然后,渐渐地远了,再远了。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离开之后,屋子另外的屋角里,蓦地闪出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就站在树后,远远地望着渐行渐远的段青茗和段誉,一张俏丽的小脸上,不由地浮出妴毒至极的冷笑起来。。
看那个人影,正是段玉兰,她这几天,给了下人不少好处,想打听出段青茗的种种,可是,段青茗似乎已经起了防备之心了,不但她的院子里根本就进不了什么人,听不到什么消息,而且,那些此前拿了段玉兰好处的人,也开始了躲躲闪闪,似乎不再愿意帮段玉兰打听什么消息了。
段玉兰心中气恼,可是又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她决定亲自出马,探听一下段青茗最近在做什么。现在,她才终于明白,这侦破段青茗原来也没闲着,这不,居然打起了薛府的主意了。
段玉兰慢慢地握紧了手心,她还道段誉为什么突然努力起来呢?却原来,他是在为今年的秋围而努力呢,而这努力的根源,则是为了薛凝兰?
也就是说,薛凝兰就是段誉努力的全部动力么?这话的意思,若是反了过来,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若是没有了薛凝兰,那么,段誉就不会再努力了呢?
要知道,段誉可是府里的嫡长子啊,将来,这段府之中的一切,可都是他的呀。这对于急于改变自己身份的段玉兰来说,已经算是一种威胁了,那么,若是段誉再通过不懈的努力,从而又得了功名,再娶了清流之首的薛府嫡女为妻的话,那么,就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再没有办法可以将他打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