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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庆坤也不知所措。
哭了片刻,头又晕了起来。
宋大太太静养了一会儿,丫鬟就端了药碗进来。
吃了药,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药起效果了,宋大太太居然睡了。
虽然睡得不沉稳,却也合眼养神了一会儿。
顾家,宋盼儿问顾瑾之:“你给大舅母的药,吃几日能好?”
“一日吃上三剂的话,一日就能好。”
顾瑾之道,“只是不知道大舅母吃了没有。”
宋盼儿也觉得她的大嫂可能不会吃。
她原本还想去看看病好了没有,听顾瑾之这么一说,就了无兴趣了。
隔了两天,宋盼儿又派了婆子问探病,才知道大嫂的病又重了一层。
她心里戚戚然,不由想:大嫂这是不中用了吗?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发紧,从前对大嫂的各种不满也消散了,只担心她那个人。
也不知道是顾瑾之的药没用,还是大嫂根本没吃?
不管是哪种,都不好告诉顾瑾之。
宋盼儿没跟顾瑾之提,怕女儿伤心。
到了四月十五,宋家大老爷宋玉终于从苏州赶了回来,还带了名苏州名医。
宋盼儿听说宋玉回来了,就又想回娘家去。
她从小就跟大哥亲。
她还问顾瑾之去不去。
顾瑾之懒懒的,不想去,就说:“近日祖父给了好些功课都没有做完,我就不去了。”
宋盼儿眉头蹙了蹙。
她去年给顾瑾之请了位绣娘,教她针黹女红。
可是过了年之后,顾瑾之就推三阻四的,再也没去学过。
绣娘跟宋盼儿抱怨了数次。
“你不是还要跟程师傅学针黹?”
宋盼儿道,“最近怎样了?”
“过几日再学吧?”
顾瑾之讨好着笑,“最近祖父跟我讲孔子……”
宋盼儿就板起脸:“你又不下场考状元,学那些做什么?当初答应你跟祖父学医,可是有言在先,你要兼学针黹女红。
不说跟绣娘一样好,至少也拿得出手。
你如今,可有拿得出手的活计?”
顾瑾之就轻抚额头。
宋盼儿气不打一处来,还要说她,宋妈妈进来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她这才放过了顾瑾之。
顾瑾之回房,原本想温习《金匮要略》。
可想起一方手帕从去年冬月动工,现在才绣了朵寒梅,就让丫鬟把她的针线簸箩拿出来。
她安静做着针线,不知不觉到了到了晚饭的时候,母亲该从宋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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