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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惊道,“你已经跌落化境了?!”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同样是九阶,楚定江的内力也比一般的九阶更加浑厚精纯,精神力与化境之间的界限十分模糊,故而安久无法准确判断他的等阶。
安久推开他,问道,“那有几成把握能恢复从前?”
“现在多停留一段时间有好处,等待恰当的时机。”
楚定江道。
“胡扯。”
安久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但直觉以为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但他不愿说实话,她便不再追问,“掉就掉吧,就算掉没了也不怕,我保护你。”
“好。”
楚定江笑道,“有劳夫人。”
他“夫人”
两个字叫的这么顺溜,像很久以前就开始这么称呼似的,却教安久心头一跳。
并不是抗拒,也不是欢喜,而是紧张,区区两个字,让曾经的冷血杀手紧张到手心都出了汗。
“哈、哈。”
安久干笑两声,局促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阳光明媚,勾勒楚定江棱角分明的轮廓,他静静望着她,眼底蕴着柔和的笑意,将她的尴尬溶的一干二净。
安久仿佛从他眼中看见了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有一种盼望时光永远停留此刻的感觉,于是不觉间也笑了。
“去忙吧。”
楚定江轻声道。
“嗯。”
安久像是得了指令,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楚定江走到案前去寻账簿,打算清点一下东西,明日好搬出城去。
刚刚拿起账簿,却见安久红着脸像头牛似的冲进来,扑到他跟前亲了他脸颊一口,梗着脖子叫了一声,“夫君。”
楚定江微怔,她又一溜烟往外跑,好像后头有人要捉她尾巴似的。
楚定江瞧着她慌忙的背影,不禁一笑,眉目朗朗,犹如春回大地,胡子掩了半张脸,却掩不住那摄人的风姿。
也许,是时候该准备点别的事情了,他想。
“哟,啥喜事啊,笑的这么浪!”
莫思归一脚迈进来,便就瞧见楚定江笑的开心。
多半时间楚定江像是一汪深潭,幽冷神秘,莫思归突然见他这般模样,有点接受困难。
楚定江心情大好,不与他计较,“坐。”
虽敛了笑意,但对待莫思归的态度比从前温和百倍。
莫思归惊疑不定的坐下,“你别这样,我有点瘆的慌,总觉得要被算计。”
楚定江冷了脸,“何事。”
这样才正常嘛!
莫思归松了口气,捏着烟杆抽了一口压压惊,说起正事,“阿久寻回来的尸体我看过了,不确定是不是异变,因为也像是中了某种蛊毒,可是我遍寻尸体各处也没有看见蛊,按道理来说,宿主死亡,蛊毒也会死亡或者休眠。
我过来是想问问你,能否想到哪种蛊毒能够血脉相传?”
“你那里不是有个万事通么?”
楚定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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