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罗只顾着看了,嘴上功夫停不住:“她这阵仗,有人也要被她给吓跑了。”
“嘘——”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依罗手里的菜刀拿了过来,紧握在手。
依罗察觉不对劲儿:“洛洛你认得她?”
非但认得,而且恩怨纠葛难以释怀。
“对不住啊,这一次,怕是我们连累的你们。”
赵婉婉与依罗素不相识,且她素来憎恶苗疆,这一次会来,决计是因为我和荣靖。
可这重逢的阵势,明显的来者不善。
可还不等我出去,就听见赵婉婉惊喜的声音传来:“哥哥!”
我与依罗同时探头看了过去。
就见她大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掩面哭个不停,喜极而泣的模样。
而她对面,正站着的,是从集市上赶回来的赵清明。
赵婉婉,赵清明
我早该想得到的,那个在岳苗战争中丧亡的人,被苗女依罗救下,最后留在了苗疆,陪伴着那个救他性命的姑娘。
赵清明料想不到这样的转变,原本的一脸警惕,此际全然是不知所措,只得拍了拍投入自己怀里的女子的背:“乖啊,别哭了,快跟哥哥说说,你怎么这里来了?”
赵婉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怀里起来,打量了眼周遭的环境,禁不住掩鼻,一张小脸的五官全挤成了一团:“哥哥,你和我走吧,回去的路上,我再与你细说。”
赵清明脸色有些为难,他道:“这里就是哥哥的家,你要哥哥到哪里去?”
还是笑着,生怕伤了妹妹的心。
赵婉婉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后拉着他的手撒娇,笑道:“那哥哥不要让我进去坐坐吗?”
赵清明有些迟疑。
依罗从我身边迅速跳开,然后冲了上去,脸色还是苍白一片,话声也说得弱:“明哥,这满院子的鸭子哪里来的?吵得我睡不着觉?”
颇有点儿楚楚可怜的意思。
赵清明心软,见惯了依罗不饶人的气势十足的样儿,陡不妨日日相处的姑娘还有这样的面孔,登时面目愈见柔和:“你还要不要紧,我马上把药给你煎煮了吃。”
依罗最受不得苦药,小脸儿皱得可爱:“好得多了,洛洛是神医,我躺了几下就没事儿了。”
两人一来一往,赵婉婉不甘被冷落,抬手戟指依罗:“她是个什么人?莫非哥哥这些年,都是与这个苗疆贱民在一处的吗?”
“婉儿!”罕见的,赵清明面色不佳,但看到自家妹妹无声的啜泣,语气也轻了不少,“当初若非是依罗救的我,只怕我已经丧命,不许你再说这样不懂事的话了。”
赵婉婉手上饺着帕子,眼中还是不平:“那她苗疆犯我大岳的事情就可一笔勾销了吗?若不是他们,哥哥你何须上战场,更不会遇到这群贱民”
话未了,依罗脾气火爆,已受不住她的话,恶心得直操起扫帚就往人身上打去:“要不是因为你是明哥的妹妹,你今天是走不出这道门的,赶快的给我带着你的人滚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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