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咯噔一下沉,捏着被角恍然失了神。
“当初我陪他回大岳的时候,这些东西不是没有查过,但是明哥信他这个妹妹,现在已经动摇了,要和赵婉婉再去一趟。”
“你不要他去吗?”
“我怎么肯让他去?”依罗平躺着,侧头看了眼窗外微弱的光,“我阿哥是苗疆的大祭司,多少人眼睛盯着,我留下他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三番四次的要去大岳,让苗疆的人怎么看待我们家?”
“难道非要说我们与他勾结,把苗疆的讯息传递给大岳?阿哥在巫神殿里已经很不容易,我这个妹子怎么好再给他添乱?”
依罗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个平常大大咧咧的姑娘,此际小心翼翼的,唯恐一个不察,他心上的少年就偷偷溜走了。
这一去,赵清明想要再回来,决计就不是那样的简单了。
娄高远在巫神殿的处境,我约莫是猜测得到的。
苗王猜忌,重用奸臣,他一人之力要周旋开来,不免吃力,也难怪他要和荣靖合作,彼此牵制互助。
依罗问我:“洛洛,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啊,那是他的家人,他着急也是应该的,可我就是不喜欢赵婉婉,她看明哥的目光,让我害怕”
“不!依罗,你没有错!”我深知一切的因由,赵明怀他罪证确凿,“你们以前查过,那他就该知道,他的家人,都是因他父亲的野心而亡,现在他轻易受赵婉婉的蛊惑,不过是因为重感情,想自己亲妹子不会骗自己。”
我安慰了依罗几句,这姑娘脾气和我相差不多,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说通畅后,也就睡得安稳了下去。
可我却骤然睡不着了。
下了床,我想去看看荣靖,可四处都安静得很,赵清明也不在屋子里,我心里愈加不安起来。
甚至连盏灯都没有提,路上又跑落了一只鞋子,还是没有荣靖的踪影。
上一次我们刚来的时候,他就出去过一趟,想那次就是和赵清明坦白,不要互拆彼此身份,所以我不知赵清明的真实身份,依罗也不识荣靖究竟何人。
可这一次,赵婉婉已经和赵清明说明白,是荣靖设计陷害的他们赵家,赵清明既然相信了,还会对荣靖留手吗?
我越想越慌,脚下被咯得生疼,好几次摔倒了,手心又被沙砾石头划破,直接流出了血。
“怎么还是不听话,大半夜的连件衣裳也不穿,就这样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蓦地抬眸,果见他微微笑着瞧我,然后蹲下身来,给我呼着掌心的伤口:“还疼不疼?”
口中热气袭来,把我的掌心吹得酥酥痒痒的,哪里还疼?
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问道:“你哪里去了?”
他取笑我:“怎么?习惯我在你身边睡了,没有我睡不着了?”
“无赖!”
我好笑着捶打他一拳,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负伤,见他好好的,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下了。
荣靖猛地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来,我仔细辨认,却发觉是我今夜丢在了山上的那一只绣花鞋。
荣靖手心里握着我的脚,笑容晃人心神,让人心旌微漾:“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人专门喜欢丢鞋子,还总是丢的左脚,幸好是我捡到了,要是别的男子捡了,我一定会气死。”
“你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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