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脑袋乱嗡嗡的,只觉得耳边一阵的嗡鸣,似乎有一群蚊子在吵闹,吵得我脑内空白一片。
荣靖在后来赶上了我。
我带着祈求的声音:“帮我找到她,求你。”
我已经禁受不住再度失去。
前来迎亲的人都是赵婉婉的人,根本不许任何一个苗疆的人跟着,再加上依罗并无甚么近亲,所以她是单独一人上路的。
她原以为路的尽头,会给她换来一个共同携手的人。
可万没有想到,那个原要共同携手之人,连找都不要找一找她,只有在察觉不对了之后,方知前来我这里索要人。
他连疑心一下都没有。
我原是要忙完后去一同喝依罗与赵清明的喜酒,可我怎么能够放心让她落在赵婉婉的人手里?
自责与悔恨交织,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依罗上轿前,笑嘻嘻的告诉我:“洛洛,你要赶快过来哦,不然我会害怕的。”
是我没有快些过去,若否,哪里能让她没有消息这么久?
依罗——!
我拼命的喊,在空旷的山野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荣靖到底放心不下我一个人,只是寻找了几番,便已过来寻我。
我依靠他的双臂,勉强站住了:“荣靖,再找找,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见呢?”
“洛娥!你冷静下来!”荣靖极力宽抚着我,“你也说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就是苗疆的人,从小生长在这里,对苗疆再熟悉不过了,一定不会出事的。”
可就是她都熟悉,现在还不见人影,这才反常。
若不是出了事,为何她的婚礼她不去?她的家她不回?
夏季的雨是说下就下的,遑论还是苗疆这样的蛮烟瘴雨之地,不过一会儿,雨势就大了起来,打在人的身上,疼得要命。
荣靖强硬地要带我回去:“先回去好不好?等雨停了再来找她,再这样下去,人还没找到,你就先病倒了,那还有谁去找她,谁去应付赵清明那群人?我已经派人把这件事通知娄高远了,你放心,人一定会找到的。”
雨帘朦胧了人的视线,我几乎睁不开眼:“荣靖,我信你,你帮我找到她。”
才抵达依罗的家门口,赵婉婉与赵清明等人早已经离开了,我恍惚中看见一个身影,缩在门口,微微的颤抖着。
我的心一滞。
几步跑了过去,果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直愣愣的望着我。
然后她看见了荣靖,猛地向后一退,似乎瞧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依罗?”我轻轻的唤她出声,然后靠近了她。
依罗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呜呜地哭将起来,浑身颤抖得厉害,也凉得厉害,活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慢慢的告诉我,好不好?”
依罗还是不说话。
我在轻拍她后背的时候,猛地瞥见她凌乱的衣领里面,脖颈上擦破了皮的青乌。
心瞬间一沉。
我吸了口气,让荣靖下去,给她备下了热水,将她带到了屋子里,将她身上的湿衣服都给褪了,让她进去泡了个热水澡。
依罗拼命地揉搓着她身上的痕迹,甚至搓破了皮也丝毫的不在意。
最后,似乎发觉无劳无功,她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臂弯中,嘶哑的嗓音恨恨出口:“洛洛,我要杀了赵婉婉!”
白天花轿行到中途,那些人便放下了依罗,将她带到了偏僻林子里,偏她从上了花轿后,便觉四肢疲软,根本无力反抗。
原本她也以为是那些人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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