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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怎么不敢!
老三的性子,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他既这般说了,那便是认定了。
丁家二老不同意,那他便打定主意不娶亲,就连镇上的活计也都不肯再去,日日只窝在屋里。
这般过了几日,老丁头终于忍不住冲进了自家小儿屋中。
关紧了门,谁也不让进,爷俩又是大吵了一架。
只是隔着门,谁也不知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老丁头说了几句“出息、想死”
之类的话。
紧接着老三似乎大喊了一声爹,再后来便是静了下来。
过了快一刻,丁何氏等得心焦难耐,将那门擂得“咚咚”
作响,“老头子,说啥呢,还不出来?”
老丁头“哐当”
一声打开了门,阴沉着一张老脸走出来,说了声:“把人都叫到堂屋里,我有事说。”
丁家极少这般做事,往常有点什么大事也都是两老定的,最多也就是叫上几个儿子一道商量,可如今老丁头的意思是要将梅氏几个也一道喊上,既然关系到他们妯娌,那八成就是说的那寡妇白氏的事情。
怕家中几个孩子起了性子偷听,正好春江也回来了,便让春江带着几个小的一道念念书认认字。
叶葵趁机提出去找燕子的事情,她早先答应了燕子要陪她描花样子,如今正巧有空哪能不去。
梅氏心中有事,故而没说什么便同意她去了。
等到了燕子家,燕子见了她先是高兴紧接着却又为难起来。
“怎么了?”
浓眉大眼,生得爽利的燕子此时却是垮着脸,一副愁苦的模样,“我娘带着弟弟去外婆家了,我得给我爹做饭……”
“没事,那下次得了空我再来便是。
总归现在家里忙着,我帮你一道把饭给做了吧。”
叶葵笑着安慰她。
“嗯!”
燕子闻言也笑了起来,进屋拿了个篮子,锁了门出来,脚边跟了只虎皮大猫,“走吧,你先陪我去地里摘个南瓜。
晌午我就煮个南瓜饭,再蒸条咸鱼,炒个白菘。”
叶葵看着她一脸兴致勃勃地派着中午要做的饭菜,莫名有些心酸起来。
才七岁,却已经开始张罗着家中饭食,做着一切力所能及,甚至不能及的事情。
她回忆起当初七岁的自己,似乎成日里只想着父亲何时有空带她跟弟弟一道去游乐场罢了。
可到了最后,他们也从未跟父亲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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