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动手砍风平,没等风平反击,风天泽已经从屋顶上闪身而下,瞬间挡在风平前面,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刀锋,不让刀子往风平身上砍。
风天泽的出现,让现场众人惊讶不已,尤其是皇上,眼里布满了惊恐,拿着刀子的手颤抖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会……”
他居然不知道风天泽也在场?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风凡惊喜地说,才刚说完就看到一抹飘逸的身影从金銮大殿的屋顶上飞下,当看清楚飞下的人是谁时,眉开眼笑了,欢喜大喊:“妈妈……”
听到喊声,风平也抬头望去,看着月听灵从屋顶上飞下,身上的煞气减少了几分。
月听灵从屋顶上飞下,暂时不理会其他人,着急地走到风平身边,蹲下身子,和他平齐,握着他的手,心疼的安抚他,“小平,别怕,别担心,妈妈就在你身边。”
月听灵的声音,让风平的怒意和杀气慢慢减轻了,眼睛变回如墨的黑色,生硬地说:“妈妈……”
“妈妈在呢,小平最厉害了,什么都能战胜,什么都能克服,剩下的事交给你爸爸去做就好,咱们到一边去看戏,好不好?”
“好。”
“这才是妈妈最爱的儿子。”月听灵将风平搂入怀中,慈爱的拥抱他一下。
风凡在一旁吃味了,伤心的抱怨,“妈妈,我就不厉害么,我就不是你最爱的儿子么?”
月听灵一手拉着风平,用另外一只手去摸摸风凡的脸,然后也拉着他的手,亲昵地说:“当然,小凡也很厉害的,也是妈妈最爱的儿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宝贝。”
“这还差不多,嘻嘻!”风凡得到满意的答案,得意嘻嘻的笑着,很是满足。
“好了,咱们别在中间挡道,到旁边去看戏,走。”月听灵拉着两个儿子往旁边走去,心里只想着保护好自己的两个儿子,至于其他的事,交给风天泽去处理。
她可以肯定,今天晚上他们将会和皇上做个了断。
风平、风凡乖乖的跟月听灵走,到一旁的椅子去。
现场只有两张椅子,月听灵没坐,让两个儿子坐,“小平、小凡,坐下。”
但风平没坐,风凡也没坐。
“妈妈,你现在肚子里怀有妹妹,应该你坐才对,你坐。”风凡轻轻的将月听灵推去坐下,剩下一张椅子,他则让给风平,“哥哥,你现在情况特殊,剩下的一张椅子就给你坐,等过了今晚,我得烤一只山鸡给我吃。”
“……”
风平什么都没说,两眼空洞无神,直接坐到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和事,一只手一直都拉着月听灵不放,仿佛在依赖着什么。
月听灵没有放手,也握着风平的手,给他想要的东西,确定两个儿子都没事之后才把视线移到风天泽和皇上身上。
因为今天是十五,南冥王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担心传说中的血煞魔鬼会出来杀人。
南冥王一旦变成血煞魔鬼,只怕现场所有的人都必死无疑。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南冥王从十年前就已经不再会变成血煞魔鬼。
皇后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于是提醒他,“麟儿,回来,别靠那么近。”
“母后,放心吧,没事的。”风麟不怕,硬是要站近一点看,虽然惊讶风天泽的出现,但并不害怕。
他就是相信南冥王,没有理由,就是相信。
雷少凡也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风天泽和皇上,并不担心风天泽会变成血煞魔鬼乱杀人。
如此情况之下,皇后也不好再多说,所以决定先观察观察情况,再做决定。
皇上手中的刀依然还被风天泽夹着,不管他怎么用力抽,都没能抽回来,风天泽脸上那阴狠的表情,让他看了害怕,但还是逞强怒吼,“天泽,你这是要跟朕动手吗?”
风天泽冷屑一笑,松开手指,不再夹着刀锋。
皇上还在用力的抽刀,他本可以直接放开手,但手中的刀是他如今唯一的防身武器,他不能放弃,只好一直握着,风天泽的突然松手,致使他重心不稳,后退了好些步,差点就倒在地上了。
“你……”皇上站稳之后,恐惧又不甘的瞪着风天泽,即便知道自己不是风天泽的对手,还是用刀指着他,愤怒的质问:“你要亲手杀朕吗?”
“我只保护我要保护的人。”风天泽冷肃的回答,身上并没有一点杀气,只有警惕和警告,警惕皇上的一举一动,警告皇上不准伤害他的家人。
对于他来说,家人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无所谓,为了这些家人,他可以不惜杀害自己的亲哥哥。
“当年朕是也你要保护的人之一,对吧。”皇上把刀收回来,和风天泽说起以前的事,还妄想着风天泽能变回十年前那样,帮他撑住一切。
只要风天泽回心转意,现在的一切都将变成他的一场梦,梦醒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将恢复到十年前的摸样。
殊不知,这只是异想天开。
皇上提起十年前的事,风天泽听了无动于衷,毫无所动,眼里的警惕和警告并没有消失,冷漠地说:“物是人非,再谈当年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天泽,你不要被月听灵那个女人给骗了,女人的感情都是不可信的,都是有时限的,总有一天,她会弃你而去。回来帮朕吧,就像当年一样,我们兄弟两联手,坐拥天下。只要拥得天下,还怕没有女人吗?朕给你找十个、百个、千个、万个比月听灵强的女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天下的女人再好,在他心里也比不上灵儿一个。
“天泽,你别傻了,你整天都躲在南明王府里不出来,自然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奇女子,只要你帮朕杀了这些反贼,朕就给你找千百个比月听灵好的女人给你,一直找到你满意为止。”
“有她一个就够了。”
“你又何必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
“错,因为有她,所以我才拥有一切。”
“你……”皇上还是诱骗风天泽,但月听灵不让,打断了他的话,“皇上,你够了吧,你就不能做点有修养的事吗?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老是想毁掉我和小风幸福的婚姻,目的何在?亏你当了怎么多年的君王,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庸君一个。”
这个该死的皇上,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一点都没边,实在讨厌,居然老想着让小风抛弃她,可恶可恶。
月听灵越想越生气,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一块去了,恶狠狠的瞪着皇上,恨不得冲上去撕掉皇上那张嘴。
皇上很生气月听灵的插嘴,对她怒吼,“朕没和你说话,你给朕闭嘴。”
“好,我闭嘴,反正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人浪费唇舌,就让我儿子来会会你吧。小凡,你上,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炮轰他,最好把他气得吐血去。”月听灵用幽默的话语将事情丢给风凡去做,自己在一旁悠哉地看戏。
风平本来想要生气怒吼,但月听灵一说让风凡出马,他立刻把怒火控制做,静静地看。
“好嘞,正好我嘴痒了,嘻嘻!”风凡神气一笑,一脸的歼诈,阴邪地看着皇上,一副戏弄人的样子,调侃地说:“皇上,咱们斗嘴的时间又到咯,让我看看你嘴皮上的功夫进步了多少?”
“哼。”皇上冷屑一哼,不理会风凡,面向风天泽,继续诱骗他,“天泽,我们是有血缘的亲兄弟,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想想十年前,这个女人闹出多少事端,她根本就是个灾星,你别再痴迷不悟了。”
风天泽不理会皇上,沉默不语,只是冷眼看着他,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儿子出马。
他的嘴上功夫确实不如灵儿和小凡,所以这些事让他们应对就行,他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好他们,其余的,不管。
风凡搓了搓手,歼笑歼笑地说:“皇上,你别哼呀,我可是南冥王和南明王妃派出来和你比嘴上功夫的人,你要是说不赢我,他们可都不理你哦。”
“朕没时间和你这个黄毛小儿斗嘴。”。
“什么黄毛小儿,我的毛已经全黑了好不好?我到觉得你比较像黄毛小儿,做事幼稚、说话幼稚、心里幼稚,全都不像个大人,我看你应该是毛还没长齐,所以才那么幼稚吧?”
这话听得现场的人窃声嬉笑,就连宫女太监也不例外,纷纷嘲笑皇上的幼稚。
皇上听到了嬉笑声,怒不可遏,大吼道:“你给朕闭嘴。”
风凡毫不畏惧皇上的怒吼,继续歼笑歼笑、嘲讽地说:“哎呀,都说了咱们现在是在斗嘴,比嘴上功夫,如果闭嘴了,那还怎么斗啊?”
“你……”
“我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多的话没说呢,如果不说完,我心里不舒坦,我心里不舒坦呢,就会手痒,我手痒呢,就会想打人,我一打人的话,我的爸爸妈妈哥哥叔叔阿姨就全部一起来,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怎么多人吗?”
“天泽,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别让他如此嚣张,再怎么说朕也是他大伯,是长辈,难道你就没教过你儿子尊老吗?”皇上说不过风凡,只好去命令风天泽。
“你认为你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吗?”风天泽冷屑的应了一句,又不说话了,将战场交给风凡。
风凡耸耸肩、摇摇头,讥讽道:“为老不尊者,何必尊之。”
皇上懒得理会风凡,只跟风天泽说话,“我们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你居然让那个女人调教出来的孩子如此羞辱朕,你不觉得这也是在羞辱你自己吗?”
“皇上,你别老是强调说什么一奶同胞,什么血缘关系,我可是我爸爸的儿子,亲亲儿子哟,论关系,我比你亲,论血缘,我比你更亲。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要做一个孝顺的孩子,我就算是羞辱我自己,也不会去羞辱我爸爸的,所以你放一万个心,我是绝对不会羞辱我爸爸的。”
“朕不想和你吵。”
“但是这里就只有我愿意和你说话,你要是不跟我吵,那就得自言自语了。你本来就已经够疯,要是再自言自语的话,那还得了?”
“你……”
“这些废话咱们就不多说了,回归正题。你刚才不是说坐拥天下之后,就给我爸爸找十个、百个、千个、万个女人吗?那么请问皇上,为什么你坐拥天下几十年,到现在却还是孤寡一人,落魄至此,也无人关心呢?”
“朕不稀罕这些女人。”
“可是我听我妈妈说,十年前你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爸爸反目的哦,怎么现在又不稀罕了?”
“天底下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皇上越说越气愤,这话明显是冲着皇后说的,那双如烈火般的眼睛一直瞪着皇后。
皇后毫不畏惧,回了皇上一个阴冷不屑的眼神,还懒得和他争论这个问题,让风凡去说。
这种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人,根本不值得拥有任何同情。
现场没人开口,都让风凡来说,还真搞成像是让他们两人在斗嘴一般,无人插话。
风凡两手置于胸前环抱,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说天底下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不也把你的生母骂进去了吗?你的生母就是我爸爸的生母,那也就是我的奶奶。哇,你还真够毒的,敢骂你的母亲我爸爸的母亲我的奶奶。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的奶奶,就没有你,你怎么能骂我的奶奶呢?”
“你……”
“再说了,我妈妈嫁给我爸爸十年,除了给我爸爸带来幸福开心,哪里有害过他?你啊,不要把你自己干尽坏事的报应概括到别人身上,那是不对的。”
“够了,别再说了。”
“不够不够,我还没说完。还有哦,你老是说我们害得你一无所有,那么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了?你老是说因为有我们的存在,所以你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么请问,我们的存在碍着你了吗?我们又不找你麻烦,又不坏你好事,更不抢你东西,除了有点名头上的关系,我们和你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是你非要把井水弄到河里,结果被河水给淹没了,关我们什么事?”
皇上实在是斗不过风凡,一气之下举刀往他身上砍去,“朕先把你给杀了,看你那张嘴还能怎么说?”
“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还是不是君子啊?”风凡灵巧闪避,躲过皇上的刀砍。
月听灵知道风凡能应付得了皇上,但还是担心他,焦急地站起身,喊道:“小凡,小心啊!”
风天泽突然闪身上前,挡在风凡面前,冷漠地说:“回到你妈妈身边那里去。”
“虽然我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既然爸爸你要我回去,那我回去就是了。”风凡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乖乖走回到月听灵身边,然后低声窃问:“妈妈,我厉不厉害?”
月听灵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厉害,简直是太棒了。”
“嘿嘿!要不是那个皇上气得动手,我还能说更多,把他说得吐血去。”
“知道你厉害,但你不能对什么人都用这种毒舌,知道吗?”
“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
风凡退了下去,迎来的是风天泽。
面对风天泽,皇上刚才的气魄瞬间减少几分,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好好的跟他说话,“天泽,你说,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何来兄弟之情?”风天泽冷漠反问,浑身上下都是陌生的气息,可见早已经把皇上当成无足轻重的人看待。
“你当真要如此?”
“如果换成我是你,当我攻打到你家门口,扬言要杀你全家的时候,你还会看重这份兄弟之情吗?别再那么可笑的拿什么兄弟之情来说,你没有资格,也不配。今日我来此,并不是来杀你,只为保护我的家人,至于其他的恩恩怨怨,你们自己解决,与我无关。”
风天泽冷漠无情的说完,转身面向皇后,继续说:“剩下的是你们的事,我不插手多管,但你们若要妄图杀害我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皇后被风天泽那冷邪而又威严的气势给震到了,赶紧笑声应答,“南冥王大可放心,你们对我们母子俩都有多次救命之恩,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个糊涂之人,更不是个疯子,绝不会犯某个人的错误。”
皇后口中的‘某个人’,明显是在指皇上。
“践人,朕杀了你。”皇上一气之下,拿到冲地砍向皇后。
风天泽微微后退,退到月听灵身边,保护她和孩子,其他人的死活,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月听灵也没管这件事,只是坐在那里看。
风平、风凡亦然,只看不管。
皇后站着不动,等待皇上朝她砍过来,毫不畏惧,脸上还挂着不屑的笑容。
当皇上靠近过来,要往皇后身上砍去的时候,风麟却出手了,用剑挡住皇上的刀,将他推开,然后站着皇后面前,保护她,无奈地说:“父皇,儿臣不想杀父,但你若要杀母后,儿臣绝不会袖手旁观。”
“不孝子,朕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子?”皇上用刀指着风麟大骂。
风麟不还口,任由他骂。
但皇后不允许,反过来质问他,“你又何曾做过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你杀妻杀子,杀弟杀妹,早已是天理难容,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难道就允许你杀别人,不允许别人杀你吗?今日就算麟儿亲手杀了你,那也不算是不孝,而是大义灭亲、替天行道,因为你早该天打雷劈、碎尸万段了。”
“就算朕再该死,朕也是他的父亲,杀父就是杀父,只要他杀父,那就是不孝。”
“是吗?那简单,就让我来杀你好了。”皇后上前走了一步,将风麟手中的剑拿了过来,指向皇上。
风麟很是担忧,着急地说:“母后,您不会武功,打不过他的,这样就是去白白送死。”
“放心,母后不会笨到和他单挑。来人,将这个罪恶滔天的废君拿下。”
皇后的命令一下,周围的侍卫就拔出刀,将皇上团团围住,尤其是之前带人去追杀风麟的统领,对皇上已经深恶痛绝,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皇上看了看四周围着他的人,发现其中一人是他曾经重用的禁军统领,于是怒视着他,严厉质问:“张同明,朕昔日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朕吗?”
张同明咬牙切齿的反驳,“哼,待我不薄,你曾待谁不薄?兄弟们为你出生入死,换来的却不过是你的砍杀,这也叫待我不薄吗?镇国公对你够有恩了吧,你又是怎么待他的?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效忠,你有今日,真是老天开眼。我现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张、同、明。”皇上怒瞪着张同明,表面上是火冒三丈,其实心里已经颤抖不已。
他真的做错了吗,为什么如此多的人想要杀他?他只不过是做一个帝王该做的事而已,何错之有?
他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够强,错就错在这世上有一个南冥王,错就错在南冥王身边有一个不该存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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