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连溪被灯光刺的眯起眼睛,她看着杭二宝,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哥他……”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妥,所以让严哥彻查了一次。”这种质疑的口吻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可连溪还是好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杭二宝显然并没有相信的样子,上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上连溪。
连溪扫了一眼他右手紧握的拳头,心中了然,这并不像是好好说话的样子。
连溪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想离开,杭二宝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连溪的肩膀:“你……”
这种动作对于一个已婚的女人而言,已经是极大的不妥,走廊上很多人都愣了一下,将视线偷了过来。
有几个人甚至站了出来,准备随时制止杭二宝的进一步的行动。
连溪握在杭二宝的手腕上,反手狠狠一扭,让杭二宝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论身份,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连溪从肩膀上剥下窃听器,扔在地上,靴子不轻不重的踏在上面,卡啦一声就碎了。
连溪脸上的表情显得愈发锐利起来:“半个月前,姚守就递上了退役申请,可是被杭跃拦下了。杭跃当晚就找上姚守,把他嫡系的人马托付给他……你平时若有半分长进的样子,你哥也不用拖着重病,亲自上门求人。”
“下次威胁别人之前,要记住多练练你这三流的体术,杭家怎么会出现你这么个东西?”
并没有为难杭二宝多长时间,说完这番话之后,连溪就放开了杭二宝。
杭二宝不知道被哪句话给刺激了,往后踉跄了几步,背靠着墙壁慢慢滑坐下去,像是被突然抽去了灵魂,一下子失去了生气。
***
连溪顺了医用酒精灯,然后从乱糟糟医院下来。
此时夜色正浓,因为杭跃的原因,楼底下加派了不少警卫。
连溪顺着医院玩外走,来到了门口的空地,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打开酒精灯的盖子,酒精灯自动点燃了,连溪从怀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打开盖子,拿出里面虽然风干,却保存的很好的干花。
蓝色的火焰在风中上下跳跃着,一下子就将花给点燃了,夜色下,花在火焰的燃烧中,慢慢的化成灰烬。
淡淡的花香,在风中弥漫开来。
门口的警卫人员见到火苗的时候,就走了过来,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连溪的举动。
见连溪灭了酒精灯,没有任何其他异样,忍不住询问:“夫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连溪摇了摇头:“谢谢,我在等人。”
夜色中,警卫看不清连溪的脸,但是能够从声音中听出大概的年龄,猜想她等的人,或许是伴侣之类的人。
他自然不会去询问一个陌生的妹纸,烧一朵花做什么,这种举动和不怀好意的搭讪相差不了多少。
他只是担心,若是配对不久的女性,大概只是觉得玩火比较好玩,并没有多少分寸,万一烧伤自己,就不好了。
于是,他指了地上的酒精灯:“这个,可以送给哥哥么?”
连溪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从地上捡起酒精灯递给警卫:“好,送给你。”
警卫倒是想和连溪一起站在原地等,却又怕对方伴侣到时候来了误会,于是叹了口气说:“看见对面那个亭子了么?我就在里面值班,如果遇见坏人,或者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就冲那喊一声。”
连溪眼角弯了起来:“好。”
等警卫走远,连溪转过身去,就看见男人一袭白衣站在对面。
这么冷的天气,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风扬起的时候,能看见袖管里显得有些苍白的双手,上面有着繁复精美的纹身。
连溪露出一个笑容,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亚卡先生,您赶到的速度,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这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亚卡弯起了双眼,“我这几天都在连小妹妹的附近,不说随叫随到,及时出现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连溪吐出一口气:“行了,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送花在前,尾随在后,不就是为了现在么?说吧,你需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放过杭跃?”
亚卡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并不是那种阴森诡谲的冷笑,也不是那种纵声爽朗的大笑,而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无奈中带着嗤笑。
“连小姐,您以为这是我布下的局吗?”亚卡止住了笑容,“若是布的局,即使不对姚守下手,怎么也得对连河下手啊,怎么挑了一个最不好下手跟你又没有多少关系的人呢?再说——”
连溪面沉如水:“再说?”
“再说,杭将军的情况,您不是抬抬手,就能治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