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姐刚睡了,等小姐穿戴好了就去。”说完,将门狠狠的甩上了,差点撞上了那仆人的脸。
她一路小跑,跑到了晨兮的屋子,担忧道:“小姐,果然如你所料,似乎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跟您有不小的关系。”
晨兮冷冷一笑:“这魑魅魍魉都出来了,好吧,既然有人这么不想咱们消停,就去看看戏吧,看看又出了什么事了!”
一行人刚到威武厅,就听到文氏呼天呛地的哭喊声,晨兮微微一惊,看向了身后的几个仆人,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小姐…”春儿也担心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给了她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走入了威武厅。
“杨晨兮,我杀了你!”随着一声凄厉怨毒的怒吼声,一道人影如疯了般扑向了她。
她脚下一动,避了开去,手一拽,一提,一拉却拦住了那人影,仔细一看,大惊失色:“二婶婶…。”
“不要叫我二婶婶,我没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侄女!”文氏目色俱厉,如负伤了母狼,一片狰狞之色扑了过来。
晨兮眼一冷,手一推送将文氏送于三尺之外,怒道:“二婶婶,就算你是长辈,可是你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出手伤人为的是哪般?”
“不,问,青,红,皂,白?”文氏用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她,一字一顿凄厉如鬼,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涕泪横流:“杨晨兮,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你这个心如蛇蝎的人,你居然还敢这么词正色厉的跟我说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怕报应么!今天我就让老天收了你这蛇蝎女…。”
说完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小刀,恶狠狠地往晨兮的胸口刺了过来。
晨兮眉皱了皱,脚下却是一脚踢中了文氏的环跳穴,让她疼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小刀也扔了五丈远,她对春儿喝道:“春儿拉住二婶婶。”
春儿和身而上,将文氏压在了身下。
见制住了文氏,晨兮拔腿往威武厅里走去,身后是文氏的恶毒的谩骂与歇斯底里的诅咒。
每走一步晨兮的心头就沉重一分,她似乎感觉到一张网正在一张网正在向她无声无息地张开了,邪恶地等待着她…。
内厅里,杨大成正怒气冲冲地坐在主座上,杨大立与杨大家面沉如水坐在一旁,李氏则在一边抹着眼泪,看到晨兮走了进来,眼中露出了复杂之色。
杨大立则豁得站了起来,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扬起了手就往晨兮的脸上扇了过来…。
晨兮正想着是不是用武功来避开杨大立,如果她不用武功,那么一定会生生受了杨大立这一掌,这一掌下去,她不掉几颗牙脸也得肿半个月,可是她要是用武功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势必逃不过杨大成的眼睛,到时定然会让杨大成对她起了戒备之心。
她左右为难,就在电闪雷鸣之间,她决定不管怎么样自救最要紧时,只见眼前寒光一闪。
“啊。”杨大立一声痛呼,捂着手退开了数步,他先是看了眼鲜血淋淋的手,然后怨毒的瞪着晨兮,怒吼道:“杨晨兮,你这个毒女!你竟然敢先害自己的弟弟,再伤自己的三叔!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牲!”
眼底闪过一道惊诧,她正想开口,却听到司马九冷冷道:“杨三爷,这伤你手的是本皇子,不是大小姐,你别怪错人了!”
杨大成立刻离座迎了上去:“九皇子,真是家门不幸,竟然惊动了您。”
“呵呵,今夜可真热闹,一会着火,一会杀人的,让本皇子想清静都清静不得,得了,本皇子也不睡了,就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杨府这么的热闹!”
“不敢,不敢。”杨大成汗如雨下,这九皇子一向阴晴不定,这事他插手了,恐怕又要生出事端来了。
这时杨大立怒道:“九皇子,就算你是皇家子弟,可是这毕竟是我们杨家的家务事,难道你也要横插一手么?”
“大立,不许胡言!”
“大哥!”杨大立不甘地大吼道:“敢情死得不是你儿子所以你不心疼?站着说话不腰疼么?”
“混帐,你胡说什么?”杨大成暴跳如雷。
站在一边的晨兮却是惊疑不定,三叔的儿子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怪不得文氏哭天呛地,可是为什么这么恨她呢?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她手脚冰凉,全身都如浸在了冰水中,是谁?是谁竟然为了陷害她不惜杀了一条人命?上次是继业,这次又是谁?
为什么?这幕后人怎么这么狠心?连一个小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其心可诛!
她颤抖着唇,惊恐地看向了杨大成:“父亲,三叔说什么?什么死了孩子?”
杨大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承业死了,就在半个时辰前,被人发现死在了床上。”
“轰”脑中仿佛有根筋崩断了…。
原来这是真的,真的有人用杀害孩子的手段来陷害她了。
她悲愤不已,不是为了自己被陷害,而是为了才五岁的承业,前些日子,承业在园中碰到她,还摘了朵花给她,她依然还记得地肥嘟嘟的小脸,眼底一片清澈,就如水般纯净,是这宅子里最干净的存在。
“是谁?是谁下的手?!”
她悲痛欲绝地大吼,眼底全是伤痛,泪止不住的流,前世她没了孩子,今世她对每一个孩子都有种与从不同的柔软。
“是谁?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不就是你下的手么?”文氏这时摆脱了春儿冲了进来,疯了般扑向晨兮,却被随后跟进来的春儿死死的拽住。
“我?”晨兮睁开迷茫的眼,不解道:“三婶婶为什么认为我会杀了承业呢?承业这么可爱,这么聪明,每次看到我都叫我大姐姐,我怎么会下手害他呢?”
“是的,我的承业这么可爱,这么聪明,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文氏痛哭流涕,神情不能自已,她就这么恶狠狠地盯着晨兮,这么看了良久…。
突然她慢慢地跪倒在地,对着晨兮拼命地磕起了头来,哀求道:“大小姐,把承业还给我好不好?他还这么小,什么也不懂…。如果你恨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杀我吧,你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可是承业才五岁,你也说了他这么可爱,你放过他好不好?…。”
她一声声如杜鹃啼血,其情哀哀,催人泪下,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闻之落泪,心酸不已。
晨兮眼中一片湿润,她抽噎着,慢慢地低下身,欲扶文氏起来…。
“芸娘,你清醒吧,承业已经死了,死在这贱人的手里了!”杨大立心中大恸,飞奔到了文氏的身边,一把抱住了文氏哀哀痛哭了起来。
文氏慢慢的抬起头,张开了失神的眼,先是目无焦距的看了眼杨大立,待闻到血腥味时,陡然眼中变得清明,她尖叫出声:“大立,这是怎么了?是谁?是谁伤了你?是不是那贱人?”
杨大立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司马九阴恻恻地声音:“是本皇子伤了他,怎么了?本皇子是贱人么?”
文氏瑟缩了下,待眼看到晨兮时,目眦俱裂:“杨晨兮,你替承业偿命来!”
“哈哈哈…”
司马九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众人不知所云,杨大立文氏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杨大家与李氏面面相觑,可是眼中也流露出怒意,李氏想了想,走到了文氏的身边,安慰道:“弟妹…。”
文氏见老对头李氏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知道安慰她,一时间又悲又痛,扑倒在了李氏的怀里,哭道:“二嫂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我们?孩子何其无辜啊…。”
李氏想到刚死了继业,也陪着一起落泪。
这时司马九冷笑道:“无知的蠢妇!”
杨大立豁得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九皇子,末将敬您是龙子龙孙,可是您却不该在末将的伤口上洒盐!臣妇现在正是失子大痛之时,还望九皇子口下留情!”
司马九冷笑道:“失子之痛应该想着怎么报仇,却在这里胡乱咬人为得又是哪般?”
文氏猛得抬头,指着晨兮厉声道:“九皇子,杨晨兮就是杀了承业的凶手!”
面对文氏的指认,晨兮慢慢地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她看了眼文氏,淡淡道:“三婶婶,我都好几日未见承业了,怎么下手害他?你既然冤枉我杀害的承业,那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动机,时间,地点,以什么样的手段害了承业呢?”
“是啊,本王也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
门口传来清冷的声音,随着轮椅转动,一身黑衣面戴狰狞面具的司马十六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随之而来的还有翩翩君子之风,淡淡梅雪之行的司马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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