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宋书煜用牙齿嘎嘣一声就咬破了那小瓶的瓶盖,递给她:“倒完,撒均匀些。”
“血迹又流了。”她有些惊慌。
“别管,倒到血上边。”宋书煜的声音颤抖着。
桑红一手捏着小瓶子,一手轻轻地弹着瓶身,这样才会均匀。
宋书煜痛得低吼一声,觉得头顶伤口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之后,就渐渐有点清凉的感觉了。
“还有这瓶。”他把手里的白药递给她,桑红接过撒上,只见他又痛得面孔变形,连忙伸手抓了药棉按上,然后是纱布,最后粘上了胶带子,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宋书煜皱皱眉,只好忍耐,闭眼站了一会儿,看她还在孜孜不倦地缠呀缠的,终于忍无可忍地瞪着她。
桑红干笑着,拿出剪刀把胶带剪断了:“嘿嘿,我担心包扎不结实,你再受什么罪。”
宋书煜看着她那笑脸,脱下手套,用手摸摸自己的头部,摸了一圈,整个一重症伤员模样,难道他连后脑勺都受伤了?不由气得双眼望天,而后看着她咬了下唇道:“急救课——你没上过?”
“上过上过,不用崇拜我的,和你昨晚把我的手包扎成粽子模样,我的水平明显比你高多了,瞧瞧,多漂亮,就像戴了个安全帽。”
桑红笑嘻嘻地说着,伸手把起重机外边的后视镜掰过来让他照。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宋书煜看看镜子里那张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他的气场他的气势要多可笑就多可笑,当即侧头对她灿然一笑,贴近她伸手搂着她,用手固定了她的小脑袋,在她的目瞪口呆中给了她一个气贯长虹的深吻,一直吻得桑红差点憋死。
他才放开她,看着她喘得可怜兮兮的模样,露出白牙齿笑道:“水平果然高,包扎得太漂亮了,深吻表示感谢!”
桑红看着他那无赖欠扁的笑容,真想一巴掌扇到他脑壳子上把他扇倒了。
不过,和他晕倒相比,还是这样可爱些。
宋书煜忽然皱皱眉:“头有些晕。”
只一句话,某女马上就垮了脸,紧张地伸手扶他:“这里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再晕倒就白忙活半天了,来,我扶着你下去。”
宋书煜侧身一坐,从操作台上站起,胳膊一撑,就搂着她的肩膀跳到了前边的的平台上。
伸手摸摸那缠在车身上的钢索,后怕道:“想不到还能发出那么惊人的力道,那边的挡着的钢板,不知道拉开了没有?”
“额——刚刚只顾担心你了,我还没有看。”桑红说着扶着他蹲下身体,让他坐稳,然后直接开始往下跳。
宋书煜一把拉着她:“你都这样了,别再咚咚咚地往下跳了,这距离有点远。”
桑红无语:“那咱们就这样坐着?”
“谁说坐了。”宋书煜说着,伸手抓了那个在他们跟前晃晃荡荡的钢索,另一只手搂住桑红的腰,轻轻松松就落到了地面上,然后他放开桑红,试着拉拉那绳索,叹口气:“难怪造成的阵势那么恐怖,这绳索也太难搞了,你说,明明焊接得那么紧了,怎么就断了。”
说着只好懊恼地丢开了手。
看着那钢索唰地一声就又撞到了起重机的车身上,引起一阵震动。
桑红看出他眼神里的懊恼,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过去看看成果,再做定夺。”
“也是。”宋书煜说着握着那伸过来的小手,和她并肩往尽头走。
沿途看着忽然散落在路面上的碎石块,桑红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望到那通道上甩出的道道石壕子,她就有些明白了:“那些钢索绳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嗯,运气不错。”
宋书煜摸摸缠在头上的绷带胶布,也觉得刚刚那瞬间就像一个噩梦,他有多久没有伤到过了,竟然自己把自己弄得挂了彩,还是这样连掩饰都无法掩饰的位置。
“你看你看——”桑红凑近那钢板,只见正中腰的位置处,明显有了点凸起变形,但也仅仅是凸起而已,连一点点的裂痕缝隙都没有。
宋书煜抬手摸着那两个明显是他焊接钢索的位置,抬手推推,一丝动静都没有。
这门真***结实。
“你说,这门后边是出路吗?”桑红拍拍敲敲,却什么都听不出来。
“只能说是接近出路,打不开也不用太难受,谁知道外边什么状况。”
宋书煜宽慰道。
“能打开,让我想想。”桑红大拇指顶着自己下巴,对着那门看啊看的,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宋书煜也看着门上失败的痕迹,说:“这中间的位置,显然是重点加固的地方,两处焊接,拽断了都没有任何损伤,那么,这门的弱点不用考虑中间了,应该从上下两个角度来考虑。”
桑红贴着门边蹲下看看,地面没有轨道,墙角没有门轴,四四方方地从四个方向都嵌入了石壁内,这是什么机关?
即便是从外边打开,锁,关键是锁在哪里。
桑红转身,取出一根钢尺。
宋书煜一看知道她显然要计算什么,就过去帮她按着钢尺的头,只见桑红丈量了这门的长和宽,然后用石块在地上记录下数字,又用了一个奇怪的方程式代人进去,然后得出来了四个得数。
宋书煜看得云里雾里。
桑红又拿着钢尺在门上比比划划,终于,用石头在门上敲出了四个白点点,回头对宋书煜露出一笑:“这四个位置是这门的脆弱点,重新焊接在这四个部位,我们用卡车就能把这门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