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柏苦笑着看看秦青:“你一会儿要一起吗?和我一起的话,说不定会有很多难堪等着你。”
“有我这个外人在,估计会好一些,我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
秦青毫不犹豫地说,他当然看得出林汗青的敌意,从他带走桑红这么久都不给欧阳清柏一个音讯,他就知道,欧阳清柏和林汗青的交情显然是有着疙瘩存在的。
他又不笨,多少想想,自然能琢磨出原因。
欧阳清柏和秦青站着一起,往旁边让了让,就看到一个白发虬髯的老将军下了车,随后下来的就是林玄玉了。
“将军,这两天辛苦您了。”林汗青过去扶住林玄玉,向那老将军道谢。
“辛苦什么呀,心里有事,哪里能静心玩,好了,过些天我来约你钓鱼,一定要去哦。”老将军豪气地向林玄玉邀约。
这还没有告别,下一次就约定了,两个老人的交情确实够深。
林玄玉笑着点头:“好好好,即便你不约我,我着急了也会去找你的,叨扰了你两天,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地方,就不请你进去了,请回吧。”
说着对老将军摆摆手。
老将军只好回身坐到车子里,和林玄玉道别,一溜儿车子开着就走了。
林玄玉沉着脸看看儿子,把他扶着自己的胳膊推了下去:“怎么弄到医院里来了?现在怎么样?”
“已经醒了,您就不要担心了。”林汗青知道隐瞒老爷子,自然要受训的。
“我能不担心吗?”说完他已经看到站在那边欧阳清柏了,当即叹口气,“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五分钟之前。”林汗青一看欧阳清柏出现,还能帮自己解围,不由松了口气。
“你就这样晾着人家?”林玄玉觉得这个儿子越来越不懂礼节了。
林汗青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
“受人恩惠,定要厚报,欧阳不欠咱们家什么,不准提当年的事儿。”林玄玉严厉地教训自己的儿子。
林汗青摸不透老爷子的心思,但也只能点头应了,不是大家都恨这小子吗,跟他客气什么!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他欠着的!
只见林玄玉大步走了过去,欧阳清柏看他看着自己,连忙迎上去恭敬地低头问候:“伯父,我是欧阳,多年不见,您老身体可好!”
林玄玉呵呵笑道:“好——好——当然好了,这次多亏了你帮忙啊,伯父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走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再聊。”
欧阳清柏的笑脸突然一怔,他对林玄玉的这副模样有些心里没底。
林汗青倒是突然明白了父亲态度的意思:红红是林家的后辈,把欧阳清柏当成帮忙的朋友摘清楚了,他什么都不是。
高啊!
不承认他是桑红生身父亲的事情,他能厚颜无耻地说出来吗?
秦洛水出了那栋小楼,开着车刚刚拐出大门不远,就被等在路边的王小帅给拦住了。
他推开车门让王小帅进去,王小帅毫不客气地坐了进来,脱下厚手套,把冻僵的双手放在嘴上呵呵暖,索性又伸过去直接放在暖气出口。
秦洛水瞟了他一眼:“怎么不开车?”
“无论我们的哪台车,只要靠近这个大院周围三十米直径以内停放,都会被林汗青的弟子敲车窗。”
王小帅心里嘀咕着林汗青在宋书煜的账上记了多少笔仇怨,防他比防狼都要狠。
“不理就是了,还能砸了你们的车?”秦洛水看着王小帅的模样,同情万分。
“唉,比砸可恨多了,发现车里有人,就喊几个人过去无声无息地揪出去打一顿;发现车内没有人,就直接放气走人;一旦停的位置不对,即便只有五分钟,也会被吊车运走,啊啊啊——恨死人了。”
王小帅一脸都是愤恨。
秦洛水看着这群从来都没有吃过瘪的家伙吃这些闷亏,不由噗嗤一声就笑了:“哎呀,这么忍气吞声,哪里是你们的做派,是不是宋木头下了死命令,让你们忍着让着的?”
“你还笑,好了前边这个酒店和我一起下车,头儿在上边等着你,从看到你出现,我就被赶了出来,专程等你。”
王小帅看他说风凉话的诙谐洒脱模样,觉得这男人现在简直就成了一妖孽,他这模样,别说女人看了喜欢,男人看了也是很想再看的。
“你们头儿在这上边?”
秦洛水放慢车速,把车开到楼前的停车场,下车仰头看看那鹤立鸡群的高楼,又回头看看远处没有被建筑遮挡的医院外围稍嫌低矮的围墙,不由抿抿唇,还也太——太什么来着?太性急了吧!
秦洛水跟着王小帅走入酒店大堂,然后乘坐电梯,一直到十八层才停了下来。
只见外边走廊上站着十几个保镖,只要是入口或者拐弯的地方,都有宋书煜的手下守着。
秦洛水耸耸肩膀站着门外,等着王小帅进去通报,然后他跟着王小帅走入一个双扇门的大房间,果然看到宋书煜正坐在柔软的大沙发上等着他。
那厮今天没有穿规范的正装,反倒是穿了一件铁锈红颜色的休闲羽绒服,配着一条灰蓝色的羊绒围巾,带着一顶长帽檐的黑色皮帽,端的是帅气逼人,不过那往日深邃闪亮的眸色显得有些黯然了。
秦洛水看他打扮得貌似挺精神,但是心里显然未必能想得开,想来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颓然的情绪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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