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担心看到自己面黄肌瘦,一点点地睁眼睛,旋即她那眼睛就睁大了——镜子里看到一个面如桃花艳、眸若寒潭深的神采奕奕的美女!
她伸手按了两下自己有些肉的脸颊,那皮肤白里透红,似乎更加有光泽;她瞪大眼睛凑近镜子寻找睡眠不足带来的鱼尾纹,除了双眼皮的上边的两道辙痕,什么都没有唉,反倒是那双眼水汪汪亮晶晶的让她吃惊。
“喏——都凑到镜子上了,你自己看看,这小脸养得更有颜色了,粉扑扑的细腻,这眼睛充满幸福的小女人的甜蜜,瞅一眼都让人心动,还有这里,整天帮你义务按摩的,有没有觉得大了很多,罩杯都显得小了哦,是不是该去购买大一号的内衣了?”
宋书煜看她平静下来,从她身后抱着她,一点点的指着自己给她带来的好处,摆明了让她看,振振有词道:“还说我**,谁被滋润成这样诱人的小模样了?”
桑红瞬间就忘记了自己的担忧和控诉,美滋滋地对着镜子做各种鬼脸和表情,睡眠不足怎么还可能这样神采奕奕?
“老婆,承认吧,你才是在那运动里受益的那个,都说了,床上运动有益美容。”
于是某位腹黑狼借着小红帽陶醉的时候,一番撩拨,啊啊啊,再次被吃干抹净!
事后,桑红越想越危险,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狼嘴巴边上的小兔子,只要人家嘴巴一张、舌头一添,她就顺溜溜地滚成人家喜欢的姿势,这失控的感觉太他么不爽了。
于是,小牙齿一咬,小蛮腰一扭,狠狠地一跺脚,就要和他分房睡,于是某男只好妥协让步,保证不再这样随时随地地受她的勾引,约定不能再夜夜笙歌。
当然,这样的保证能不能真的贯彻执行,估计依然得看某男的心情。
桑红生怕沉溺温柔乡、醉生梦死的,缺乏了时间概念,再误了接儿子回家的日期。
掰着指头算着,天天小日历瞅着,还特地设置了语音记事本提醒着。
终于,这天上午六点整,桑红自己录制的兴奋的语音提示语把两个人从温柔乡里惊醒——桑红迷迷蒙蒙地爬起身,却发觉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熊抱着,压根儿无从翻身,她兴奋地推推身边那个紧紧地抱着她的臂弯,甚至都忘记这货昨晚怎么又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因为今天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出窝的日子。
宋书煜有些迷糊地睁开眼,以为她那笑脸是幻觉或者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正努力地开动懒洋洋的脑子想着怎么哄她,解释一下自己出现在她床上的理由,哪知道人家是真的是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明媚动人的喜悦的笑。
旋即他就听到了那柔软的小身子靠在他怀里画圈圈:“真是让人激动,让人兴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今天咱们的小家伙就要接出来了。”
“这可实在太好了,赶紧再清点一下儿子今天要用到的各种东西了。”某男连忙顺着她的话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天上午两人兴冲冲地按预约时间去接儿子,宋书煜把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证件材料带着,当然也带着巨额的储蓄卡,而且提前一周已经告诉了该银行这天将有大额资金支出,于是到了办公室,签字付款,办理儿子的离院手续。
秦洛水竟然就在研究院的大门外边等着,车子停放在路边的停车位上,一身海蓝色的薄款风衣,端的是丰神潇洒、引入眼球。
他就那样斜签着坐在车头上,手里捏着一直烟,爱抽不抽的玩儿,猛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汽车在请他拍广告!
俊男靓车闪花了人的眼。
幸好这研究院的位置偏僻,周围没有什么大宗的车辆行人,不然还不引起骚乱!
桑红眼尖,车子拐到这条街上,她就看出是秦洛水那骚包男了,她轻笑道:“你通知那家伙来了?”
宋书煜摇头,眯眼看着那孔雀男,也笑道:“从大清早到出门前都是手忙脚乱的,谁有那空闲!不过,儿子最初的委托监护人是他,他那样做事细致的人,估计情况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他身边那车盖上放得什么?”桑红好奇地瞅着那个说不出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秦洛水出门虽然习惯带包,但是也不是这样的风格的啊。
“看那花色好像是一个——小包袱?”
宋书煜迟疑着说,毕竟秦洛水带了一个小包袱这样的事情,压根儿都是让他无法想象的,谁能想象出他那样一个穿着配饰极其讲究的家伙,会带着个蓝底碎花的小包袱哪!
“有点像!”桑红应着声,他们的车子已经在秦洛水车子前边停下了。
秦洛水看到他们的车子,顿时来了点精神,伸伸胳膊踢踢腿,从车头上下来,随手丢了烟蒂,用脚拧灭了,这才对着从车里下来的宋书煜说:“啧啧,这都几点了,怎么二位瞧着好像有点不紧不慢的?”
说着抬手从车上拎过那个色彩中国风的包裹,抬手丢到宋书煜的身上。
宋书煜连忙伸手接住,疑惑地用手捏捏:“什么东西?”
“迎接咱们儿子出窝的护身符和吉庆布啊,我专程从唐人街附近的老庙求来的。”秦洛水闲闲地说。
“护身符?吉庆布?”
桑红双眼茫然地望向秦洛水,再看看宋书煜,秦洛水显然是一副预料之中的得意又欠扁的神色,倒是宋书煜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在他的无神论思想体系中,这些东西不可能和自己沾边!
但是他也不反对,毕竟他儿子刚刚出生,尚无信仰,对于别人专门到庙里请来的好意和祝福,他有的只是满心的喜悦,什么样的父亲,都愿意在儿子降生的这一天多点好彩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