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出,这样名正言顺地甩了你也一身轻。”
林青燃肩膀一颤:“红红,你说他厌弃伺候我了?”
“换位想一下,你觉得呢?”桑红问道。
林青燃苍白着脸不出声。
“妈妈,人一辈子只能活一次的,不要想过来想过去,担心辜负了这个辜负了那个,唯独没有想过有没有辜负过你自己;我小时候记得你经常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地哭,那声音委屈压抑极了,现在想来,你哭的原因实在是无法说出口的,如今,你期望的一切都近在眼前了;你想念的母亲已经去了,还有父亲可以孝顺,你想念的那个你以为背叛了你的男人,至今仍然孤身一人,且病入膏肓,即便做了手术,也不容乐观的,你的心里但凡还有牵挂和眷恋,就不要委屈压抑自己,你的身体才好了几天,哪里能这样折腾费心?看你这样的愁苦煎迫,我很难受;我希望你能顺着自己的心思,好好活着,或者做朋友守着也好,说说笑笑,那些藏在记忆里的青葱往事,属于你们俩的回忆,错过了,就没有分享的人了;我请你不要那样说着违心的话,伤害他也伤害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再哭了。”
桑红体贴地帮着妈妈擦去眼角的泪水。
“红红,妈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想和你爸爸守着,他硬是把我往外推;那个人——那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做,看到他就满心的委屈,说不出口的委屈,他把我的一辈子害得这样惨,为什么还要出现?”
“妈妈,男女之间,除了夫妻,还有朋友可做的,再不济的话,还有情人这样的关系,嘿嘿,你是成年人了,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这里有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爸爸也心甘情愿地给你重新自由选择的关系,你完全可以把错过的那些时光,给重新找回来;当然,现在你也不需要有生存的压力,再不济我也能养活得了你,所以放轻松地珍惜和欧阳相处的机会,至少给个好脸色、给个好声气呗。”
“怎么可能回到过去呢?”
“回不到过去可以重新经营新的开始啊,每一天无论你怎么过都不会少于二十四小时的,每一天也都是你生命里最年轻的一天,善待自己,你有权利让自己快乐幸福。”桑红鼓励道。
林青燃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指指桌上的那个首饰盒:“这条项链是你外婆留给我的,今晚你外公当着我们兄妹的面,交给了我,我早过了打扮出风头的年龄,再说,这项链也比你姨妈们的好上许多,明天戴着我会不自在的,可你外公一定是很想看到有人戴着它出席宴会,红红,你买的衣服颜色不够亮,正好配着;这里是国外,很多人都是以貌取人,别让人看轻了你。”
“什么首饰?值得你这样避嫌。”桑红好奇地抬手拿过来,吧嗒一声打开,那条项链夺目的光彩瞬间让她眼睛发亮。
“这——这也太精美了吧,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做工繁琐的项链。”
桑红伸出手指勾起看,那冰凉的触感和沉甸甸的重量,让她笑了:“好重哦,这是不是外婆家祖传的东西?”
桑红惊叹着,她极少对首饰感兴趣,不过这样一看就堪比宝物的项链,着实震动了她。
“呵呵,是祖传的,漂亮吧!喜欢以后它就归你了。”林青燃也目光柔和地看着。
桑红连忙把项链放好,放到妈妈手里:“我要这东西干嘛,这是外婆留给你的纪念,你就好好留着,偶尔摸摸看看,一声一番念想。”
“傻丫头,妈妈的东西都是你的,这样好的项链,你以后一定会用得着,搁到我手里,就不见天日了。”
林青燃想到几个外甥女瞧着这个首饰盒的羡慕和渴望,觉得自己的女儿还真是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什么东西都看得很淡。
“呵呵,这项链看着,都能想象到外婆当年的模样,一定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或者深闺小姐了,妈妈,你留着,我什么时候需要在大型的场合戴,会问你要的,不过还是你保存着合适;你知道我这人,什么东西在我手里,都不会留心的。”
桑红想到今天挑中的衣服,自己手头的几条项链比着,着实有些轻飘,明天戴着这个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站在妈妈身边,不能让那么多的亲戚们看轻了她们母女俩。
“成,你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好了,不早了,这项链暂时放到你这里,明天你一定要戴着哦。”林青燃叮嘱了她,然后就起身回房了。
桑红看看关上的房门,再次看看那个被手摸得发亮的红木小盒子,小心地把它拿过来,放到了枕头边“外婆,谢谢你对妈妈的爱,如果有可能,让我今晚梦到你一次好了。”
桑红想着病弱的妈妈也曾经有外婆这样地观念她,觉得妈妈不再是那么孤单和可怜了。
闭上眼,很快就天亮了。
桑红今天破天荒地没有出去晨练,一大早被妈妈往脸上敷了增白的面膜,难受得她坐立不安的。
吃过早饭,刚刚七点半,秦洛水带着衣服和化妆师过来了。
他除了把桑红昨天看中的那套裙子带过来之外,还给林青燃带了一件素色花样的旗袍,林青燃摸着那料子看着那款式,喜欢得不得了,看看那尺码,正是合适自己的尺寸。
笑着对秦洛水说:“这丫头真鬼,给我挑了衣服昨晚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给我,真是,看看这惊喜,我的心都跳得要失了节拍了。”
桑红笑了:“妈,这可不是我帮你挑的,是秦总专程给你带的,不过今天也就是穿穿,还要还给他的,过两天还有展览会要用到,你喜欢回头我帮你预定一套。”
林青燃一听是还没有上市的展览会上的衣服,连声道谢:“秦总费心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