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痕迹的玉白身体,无遮无拦地侧躺在柔软宽大的床铺间时带来的视觉与心灵冲击,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唐锦从不诲言对于自家宝贝的迷恋,无论是身体的,还是精神的,他清楚地知道,他对她的渴望充斥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永远无法餍足。
没有瑕疵时,她美得让人不敢轻易亵渎,而当那具玉白上出现□的痕迹时,她的美就带上了能让圣人堕落的糜艳力量。
终于,在她因凉气而轻轻颤抖时,唐锦终于做出了选择,没做任何的抵抗的,再一次扑进了诱人犯罪的粉腿玉臂之中……旖旎浓艳、玉露滴香,胸腔里藏着的,是一头永远吃不饱的饕餮,让他只想将身下软得似乎没有骨头的女人全部拆吃入腹。
爱听她颤软的呻/吟,贪看她染上潮红的娇颜,他喜欢在她身上制造更多的痕迹……更深入她,更用力地让她感受他,累积让她崩溃尖叫的炽热情爱,带她一些腾飞,在巅峰到来时,缠绕着一起化作云烟……
…… ……
在声声鸟鸣声里,唐锦睁开了眼,经历了一夜痛快酣畅的爱恋,他进入了最深沉的高质量休眠,六天六夜没有得到休息的身体,在此时,轻快得似乎轻轻一动就能飞起来。
耳畔轻轻的鼻音让他在枕上转过头,入眼的,是扑扇着的眼睫,眼睫轻颤,轻轻掀开的眼皮下,美丽迷茫的,是她尤未清醒的神思。
“醒了?”
微哑低沉的嗓音让温妮反射性地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嗯。”
这小女人显然早把昨夜她哭喊着嘶咬他的气怒丢在了脑后,唐锦胸口的愉悦不可抑止地倾泄而出,微侧身,他亲了亲她香软的笑靥:“起吧。”
“嗯。”
唐锦迅速地穿好衣裳出了房门,让终于找回昨夜记忆的温妮坐在床上,恨恨地捶枕头——这个臭男人,他根本没洗漱就出去了。
唐锦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自家宝贝的黑手,被收拾妥当的温妮堵在书房里,狠狠地踩了几脚又咬了几口。于是,完全不敢还手的唐锦抱着自家得意的小女人,坐进了司徒家遣来接人的车中,驶出了别墅。
司徒家大宅。
几天前那一次,因为唐家暗部信物的归属权问题,司徒家没有从唐锦那里得到想要的去海岛的推荐名额,后来,司徒家终于还是把信物交给了唐锦,那之后,唐锦便一直忙着整顿暗部势力,日夜忙碌,以至,到这两天,才终于停了下来。
好容易得到唐锦忙空的消息,司徒家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派车直接上门接人——也是,这新一批要送到海岛上的人,眼看就要走了,能不急吗!
同样的房间,几乎完全相同的参会人员,只是,这一次的家族聚会氛围,明显没了上一次的火热,没有肆无忌惮的高声议论,没有兴高采烈的志得意满,更没有所有名额尽在掌握的理所当然,坐在唐锦身边的温妮清晰地感觉到,司徒家人看向唐锦的眼神里没了轻慢,少了傲然,司徒家的老老少少们,似乎在几天的时间里,形貌便有了一个脱胎换骨的转变,他们言谈有礼,笑容亲切,一举一动间的气韵,都充分展示出了世家子弟的气度风华。
只是,精神力与唐锦同级的温妮却无法忽视众人隐藏在眼底的忌惮与畏惧。
温妮有些奇怪,怎么会有畏惧呢?
如果温妮知道,就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唐锦不仅挑起了一场死伤千人的大械斗,主导了三四个知名公司持有人的转换、五六个帮派的大换血,还让部分京中高官落马并将自己派系的人员推了上去……如果温妮知道这些的话,想来,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纳闷儿了。
唐锦呢?
唐锦坐在司徒家专属于他的位置,如同此前任何一次参加司徒家的聚会一样,眯着眼,唇角轻翘,懒散地靠有椅背上,听着一个个亲人的发言。
没有得志后的张场,没有得势后的意气风发,似乎,他仍然是那个有名却无实的唐家继承人,似乎,他还是那个有着司徒家名声庇护却并不能真正支配司徒家势力的外孙……他保持着惯有的姿态,坐在那里。
唐锦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似乎没有任何的想法。唯有司徒伯几个有限的人,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他的改变——唐锦的眼中,没有了曾经的阴郁、孤愤,他的眼底,是豁然开朗后的淡然。
看着静静坐在那里,却有着如山气势的唐锦,司徒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这个外孙,长大了,翅膀硬了!
司徒侯与爷爷似叹似赞的眼神碰了碰,即使不做任何探查,司徒侯也知道,爷爷在看的,是司徒家护佑了多年的外甥唐锦。
想着这些日子,各个部门负责人有意无意的示好,司徒侯知道,这个外甥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大了。
看着与李泯坐在一起的司徒芸,司徒侯的手指动了动。
司徒芸看了一眼长兄,明白了他的暗示。
“妮妮啊,你爸爸还好吗?”
温妮眨了眨眼:“多谢妈妈挂念,我爸爸的身体现在满好的。”
“什么时候约他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
司徒芸的目光落在唐锦身上:“小锦最近很忙?”
唐锦点了点头:“整顿家务,忙了几天。”
“没什么困难吧。”
“没有。”
司徒芸的眉尖微蹙:“你还小,有事办不了,记得找你几个舅舅帮忙。”
唐锦笑了:“妈妈,这个就不用吩咐了,这些年,我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没有舅舅们护着,我哪里能在那群太子爷里混得开。”
司徒家的几个舅舅齐齐露出了笑脸。
五舅舅司徒倍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当你忘了呢。”
唐锦乐了:“忘了谁也忘不了五舅的,那年要不是五舅,我就被南宫家的那几个小子给揍了,嘿嘿,小锦都记着呢。”
“好小子,五舅没白疼你。”司徒倍大乐。
司徒侯看了一眼乐得不行的五弟,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司徒伯笑道:“爷爷,我就说嘛,小锦不是那拎不清的,这孩子重情义,您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的心血,他都知道的。”
司徒伯点了点头,看着唐锦,司徒伯轻叹:“小锦呀,这些年,曾祖知道你很努力。”
唐锦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唐锦的性情,他也知道,受了司徒家的庇护,这孩子不会忘,有好处时,唐锦会先考虑分润给司徒家,但是,那绝不是因为他对司徒家的归属感,而仅仅是因为,他深刻的知道,司徒家得益于他是有利的。
如今,他们再也无法左右他。
这个孩子,心灵挣脱了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