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上,在一间上房门口停下,正要敲门,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得到示意,一把将他推开,带着几个丫鬟直接推门闯进了屋里。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梁参将和梁夫人都嫌恶的捂住口鼻,然后就看见房里似乎醉的不省人事的雪上诗。
张嬷嬷在里间的床上发现衣衫不整的柳曼湘,慌忙叫道:“老爷,夫人,表小姐在这里!”
梁参将和梁夫人都忙走进去,梁参将在外间站着,梁夫人则三两步冲到里间,几个丫鬟正手忙脚乱的给柳曼湘穿衣服。
看到这幅情景,梁夫人怒气直往头上冲:“来人,把外面那个无耻狂徒给绑了!”
这无耻狂徒可是县令家的大少爷,几个家丁都犹豫的看向梁参将,梁参将一想到柳治中可能有的反应,就觉得脊背冰凉,气冲冲的道:“愣住作甚,把人绑了带回府里!管家,派人去请雪大人!”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把雪上诗绑了,套上布袋抬回了参将府。
梁夫人唤了柳曼湘好几声都没把人唤醒,只好弄了顶轿子把人抬回去。
客栈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好奇的伸着脑袋,交头接耳的问是怎么回事,可惜没一个人知道。柳氏原本派了几个奴才出来传播谣言的,都被青书找人给看住了。
这让梁参将和梁夫人都松了口气,此事没传出去,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梁夫人把柳曼湘带回去,就立刻查看了她胳膊上的守宫砂,见到守宫砂还在,心总算放下一半,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向嫡姐交待了。
雪敬仁得到梁府管家传的消息后,疑惑的到了梁家,就见到自己的嫡长子像被犯人一样捆绑在椅子上。
“梁大人这是何意?”雪敬仁脸色一沉,问道。
“我还想问雪大人是何意!”梁参将黑着脸道,“上次赏花宴,令公子掳走表小姐,我们还没向雪家追究,令公子竟然故技重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再次劫掳表小姐,雪大人该如何给我梁家,给柳治中家一个交代?!”
雪敬仁一惊,神色大变道:“这怎么可能!梁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我与夫人亲眼所见,亲自从客栈将令公子抓获的,当时表小姐被迷昏在床上,能有什么误会!”梁参将怒道。
雪敬仁惊怒的瞪向雪上诗:“你这孽障,梁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雪上诗早就被梁府的人给用水泼醒了,此时半截身子湿漉漉的,又怕又冷的瑟瑟发抖,他醒来后略一想,就知道被人设计了,不但没能和柳小姐成其好事,还彻底惹恼了梁家,只怕柳小姐和柳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雪上诗害怕的喊道:“父亲,儿子是冤枉的!儿子只是偶然遇到柳小姐昏迷,所以带她去客栈休息而已,并没有做失礼之事!”
“竖子狡辩!”梁参将着恼不已,“大夫已经给表小姐诊脉过,她分明是中了迷药,你还敢说不是蓄意劫掳!”
“这、这是别人陷害的!”雪上诗叫道,“我看见柳小姐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梁参将怒吼,“把汀兰带进来!”<